陆晨一阵滋哇乱叫,两只拖鞋都直接被甩飞了。
被厉砚稳稳地掐着腰放到沙发上後,陆晨又一声不吭了,
他是站在沙发上的,他很少有这样从上往下看厉砚的机会,原来,厉砚睡醒之後,头发也会乱飞呀。
圣诞节那天。。。就是在这儿,他完全就是惊弓之鸟的模样,擡脚就要从厉砚的方向下沙发。
厉砚伸出手虚虚地拦了一下。
“别跑,不弄你!”
陆晨反应很快,这里走不通,他就直接从踩着沙发翻到了沙发的背後。
神情十分戒备。
“你在我家装监控了?”
他也是防备过了头,要是装了监控,那怎麽会不知道他在门把手上放了杯子呢?
厉砚沉默着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不再像上午那样,晨晨,晨晨地喊了。
他有点伤心。
厉砚没有回答。
“明天直升机,回a市。”
说完,去拿了扫帚,把碎片扫了。
他把碎片倒进垃圾桶後,把垃圾袋打了个结,拎到了门外。
又给陆晨拿了鞋子,弯腰,放在陆晨身前。
堂堂厉总,什麽时候帮人提过鞋?在陆晨面前,却提地心甘情愿。
陆晨在听见这个事情之後,就已经懵了,等厉砚出现在面前,他还是没有组织好语言。
许多想说的话一起顶得他心脏疼,所以他没穿鞋,还後退了一步。
“我不去,这里才是我的家!我不承认那个结婚证!”
刚开始,语气还掷地有声,越说到後面就越哽咽,他心里一咯噔,他这次没想装哭啊!怎麽哭得这麽快。。。
厉砚无视陆晨的挣扎,一把把他揽进怀里,牢牢地抱住。
陆晨的头刚好到他胸膛的位置,一低头,就可以闻到干净的洗头膏的味道。
陆晨一直在哭,试图抓住厉砚的一丝丝心软,厉砚不松口,没办法,到了晚上,哭累了,睡着了。
睡得很沉很沉,而且一点梦都没有做。
因为厉砚给他在水里加了安眠药。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完全是在陌生的地方了。
房间空空荡荡地,没有人,他第一时间就先搜索了一下四个墙角,没有冰冷的机械眼睛,他长舒一口气,支起因为躺的太久而有些僵软的身躯。
环顾四周。
这里和厉宅的装修是两种风格,没有那麽多深色的实木家具和夸张的装饰吊顶,家具多使用简约的款式,墙面也只是简单的素面墙布,没有那种夸张到充棉了。
床边的地毯也没有繁复的花纹,浅灰色干净的一块,带了一点浅浅的暗纹,简约又不简单。
墙体整体是白金配色的,低调中带了一点奢华。
房间里开着空调,同样很温暖,但却是和h市完全不同的体感,透过白纱往外看,可以看见那确实是中心大楼。
为什麽睡醒就到了这儿?
想不用想,肯定是厉砚用了手段。
他起身,习惯性地没有去穿鞋,等走出地板范围之後,又默默折返回来,穿上那双拖鞋。
冻脚。。。
刚一开门,蹲坐在门口的胖兜被声音刺激地竖起了那对带着黑色毛边的耳朵,肉眼可见,狗脸震惊了一下,随後就嘤嘤嘤地狂蹭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