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晚,没有人扫,估计今天只能下地下车库遛狗了。
八点四十左右,天已经黑了,从这儿往楼上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狗头。
陆晨在见到狗头的那一刻,忽然,心就安定下来了。
快步往家走,上楼的时候三步坐两步,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浑身都暖呼了。
在指纹锁上放上手指。
【已开锁】
低头一看,没见狗,陆晨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他安慰自己,胖兜可能只是没听见。
“胖兜?”他试探性地对着屋内呼唤了一声。
客厅没有拉窗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从窗外射进来。
沙发的对面是电视,背後是窗户,大门就开在沙发的斜对面。
等适应了这样的黑暗之後,陆晨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黑乎乎。。。厉砚!
陆晨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背上的背包已经拿在手上,准备一进门就放下的。
巨大的冲击袭来,大脑承受不了处理这个信息的能力,所有的力气都从双腿消失了,陆晨脱力地倒在门框上。
左手在身後使劲地撑住门框,才没有坐在地上。
背包从手上滑落,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打破了此时的沉寂,
他脑袋里像弹幕一样,飘过三个字,他完了。
陆晨又不知道从哪儿,积蓄起了力气。
转身,就冲着楼道跑去。
厉砚一直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翘着大大的二郎腿,皮鞋鞋底红色的那一面亮了出来,莫名地有些禁欲。
陆晨转身就跑,他也不生气。
轻呵一声,站起身,先找到开关,一个个地试,陆晨的家是无主灯的设计,开一个两个总是不够明亮。
厉砚把所有的灯打开,确认没有黑暗的地方了,他才开始仔仔细细地巡视,像是一头雄狮,在审查自己的新领地。
一切都是在生活中的模样,床上半掀起的被子,床头的纸巾,画室未完成的画作,桌上的小半杯水。
好温馨啊,呵。
重点放在了厨房,打开冰箱,见只有番茄,干面条,连点荤腥也没有,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因为下雪,楼下没有人。
他拼命地跑,好几次差点摔倒,单元门近在咫尺,跑!!
刚冲出单元门,一左一右埋伏的保镖就窜了出来,陆晨吓得惊呼一声,还想绕开二人跑,却立刻被两个壮汉保安按住了。
他们二人,是害怕被陆晨认出来,带的生面孔。
虽然和尹家有合作,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要把风险降到最低。
陆晨又想大声呼救。
嘴张开,刚发出一点破碎的声音,被风雪掩埋後
一块白毛巾,塞进了嘴里。
他们一左一右,反拧着陆晨的手臂,
陆晨彻底绝望了,使劲地摆动双手,用脚去踹人,一点儿用也没有。
他们不顾陆晨的反抗,稳步往楼上押。
小区是几十年的老小区了,楼梯没有装地砖,全都是水泥地,灯都是声控灯,亮起的时候,也比较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