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眼睛一闭就又接着睡了。
厉砚见陆晨始终没有回应,掐了烟,走上前借助墙边的感应灯微弱地灯光看陆晨。
结果却看见陆晨半张脸露在被子外面,胸膛一起一伏地,睡得正香!
酒精的作用使他无法思考。
下意识地就用手掐住了陆晨的脸颊。
口腔内部的软肉磕在牙齿上,很痛。
“啊!”
陆晨差点就以为是做梦了,但厉砚掐的用力,痛觉告诉他,不是做梦。
“你干莫!”
脸颊被限制,导致有些说不清楚话。
陆晨撑着身体,把自己撑得坐起来,迎上厉砚的手,缓解脸颊的压力。
厉砚的手始终掐在他的脸上,随着他的姿势而动。
陆晨坐起来之後,就去扯厉砚的手,力气很小,始终在一个不会触怒厉砚的力度。
“饭开我。”
陆晨的两片唇瓣像小鱼的嘴巴一样一张一合地。
“为什麽不给我打电话?”
靠得越近,他身上冲天的酒气就更加明显,陆晨的睡意渐渐褪去。
陆晨一句话也不说,就在黑暗中睁着有些反光的眸子,做出一副放空了的模样。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激怒厉砚。
陆晨的眼睛没有焦距,厉砚看得气急。
狠狠地亲了上前。
把陆晨整个脸都亲了个遍,厉砚身上的味道混浊,陆晨一直屏气凝神,只在实在是憋不住地时候狠狠地偷一口气。
厉砚亲累了。
趴在床上就睡去了,睡着了口中都还在呢喃。
“陆晨,你为什麽不给我打电话。”
烧烤味都把他腌入味了,空气中还有强烈烟草味,酒味也顺着厉砚的呼吸,在房间里疯狂蔓延。
很臭,待不下去。
陆晨坐在床头,好一会儿也不敢有动作,见厉砚真睡着了,他试探地踹了厉砚一脚,厉砚动也不动,呼吸声依旧平稳。
陆晨慢慢地梭到另外一边,厉砚没有反应。
这一边没有他的鞋子,他穿上了厉砚的那双鞋,厉砚的脚比他大,拖鞋也不合脚,走过地毯之後,在地板上会发出嗤嗤的声音。
厉砚一点儿也没听见,睡得正香。
他去把满脸的口水洗了个干净,又漱了好几遍口,再出来的时候,厉砚还趴在原位,一动也没动过。
房间里被厉砚弄得臭呼呼地,陆晨把自己洗漱干净之後味道就更加明显了。
他抱着自己的大白鹅,走了,他就着月光,和院子里昏黄的路灯,到一楼找了个宽大的沙发。
窝了进去。
一夜无梦。
。。。
第二天,院子里小鸟叽叽喳喳地开始觅食了,隐隐约约能从窗外飘进来的风里,闻到早餐的香气。
二楼。
厉砚闻了自己的味道一整夜,已经免疫了。
他的手抽动了一下,是被套细腻的触感,宿醉使他的头一下下地像被锤子在砸。
趴着睡了一夜,脖子也有点落枕。
他慢慢翻身坐起来,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