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把头低下来,去靠近陆晨的脸,在一个仿佛要亲上去的距离。
“陆晨,你为什麽学不乖呢?”属于厉砚的鼻息扑在他的脸上,激起来一片小绒毛。
陆晨把头使劲地朝右边转,却被厉砚的手扳得一动也不能动。
他的眼睛像是要看清陆晨眼睛里的纹路似的,紧盯不放。
厉砚凑上前,含住陆晨的耳垂。轻轻地舔舐。
“厉砚,你说了不碰我的!”
情况越来越像脱缰的野马,陆晨不知怎麽的,就喊出了这句话。
厉砚的动作竟然真的被陆晨的话暂停了。
厉砚放开了陆晨,陆晨的手一脱离桎梏,第一时间就是去擦耳垂上的唾沫。
那只耳朵对比另一侧的耳垂,红艳地仿佛能滴血。
厉砚拦住。“不准擦。”陆晨还没有从恐惧的情绪中抽离开来,厉砚不让他擦,他就真的不擦了,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厉砚给他整理凌乱的衣服。
同时,厉砚真的没做到最後,突然又开始信守诺言,是因为他阳痿了吗?
“刘旭把这张画设置成了头像,被我发现的。”厉砚一边帮陆晨把因为重力而松垮下去的裤子搂起来,一边道。
陆晨看着厉砚的头顶。
“什麽?”
“我没骗你”
【没错了,如果装了监控,厉砚不会让他和刘旭继续接触。】陆晨一下想通了,厉砚这是在诈他呢。
“为什麽送刘旭画?”
厉砚想起自己的人送了别的男人礼物就不高兴,语气任带着三分戾气。
“他。。。他人好。”
“我不好吗?”厉砚就差将为什麽不送我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对比从前,确实好了很多。但凭什麽要原谅你。凭什麽要只记得你的好。
陆晨声音小得和蚂蚁的声音一样“好。。。”
。。。
最後以陆晨答应给厉砚也画一幅水彩画,作为补偿。
。。。
画展。
厉砚一大早就出门了,穿戴的像个要冲锋陷阵的将军。
陆晨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毛风衣,里面是一件薄款的灰色连帽卫衣。下半身是一条深色的直筒牛仔裤,休闲中又不失正式感。
厉砚还亲自给他戴了一块改装过後,可以定位的手表,也没有瞒他。给他戴上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庞瑞在厉家门厅前面的给他打开车门,然後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驾驶到了停车场之後,跟上了一辆suv型的黑车,估计能坐五个保镖。
有必要吗?他又不跑的。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画展是在一个别墅的售楼部展开,售楼部为了展现楼盘的实力,造地十分豪华,占地也很大。
内里有三层,除了展览的画作和雕塑,别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庞瑞跟着陆晨下车之後,尽职尽责地环顾四周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
二人检票之後,就顺着一大片草地往正式场馆走去。
後方突然有人在喊:陆晨陆晨。
陆晨疑惑地回头,是一个和他年龄不相上下的青年。
“陆晨,真的是你啊。”刚才在检验邀请函的时候,他就看见陆晨了,只是一直没有确定。直到检票的工作人员叫他叫陆先生,他才确定了。
“啊?你认识我吗?”
“我!尹一彦,”他报出自己的名字,陆晨还是一副疑惑的模样。
陆晨还是一副记不得了的模样,庞瑞戒备地站在一旁,一双不大的眼睛射出如鹰隼一般犀利的视线。
尹一彦急了“d大!美术一班!!我当时就住你的对面寝室呢!”
尹一彦最後一次见到陆晨的时候,陆晨正好在去办休学手续的路上。
他可好奇为什麽会在这里遇到陆晨了,因为陆晨不是说要回去复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