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三位护士,都认真地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乱看。
其中一个人,拿了一个血压仪,套在陆晨没有扎留置针的那条的手臂上,
另一个人拿了一个小针,给陆晨的手指头尖尖消了毒之後扎针取血。
测血糖的那位护士,见到陆晨正在吃早饭,测出来的数据却比正常值还要偏低,
“血糖有点偏低哈。”
“要多吃饭。”
陆晨嘴巴上还有没擦掉的小米粥,穿着奶白色的卫衣,咖啡色的华夫格裤子,整个人仿佛都冒着奶香。
他神情懵懵的,一直等到两位护士都离开了,才敢去看厉砚。
姐姐,吃饭就吃饭,当着厉砚的面说,真的会害人捏。
果然,厉砚看他的眼神饱含警告。
陆晨赶紧低下头,继续吃小米粥。
。。。。
吃了饭,他们带了许多的药回去,手上的留置针也没拆,今天下午还得再输一遍液。
“我去集团,你跟我去集团还是回家。”
陆晨不满意“家”这个说法,他的家在g市的外婆那里。
“我回别墅。”陆晨赶紧选了离厉砚远的那个。
厉砚还是不放心,他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把人放回家还是带在身边。或者直接不去集团了。
“行,记得吃药。”没办法,今天上午有一场关系整个集团发展的股东大会,他必须要出席。最多把下午的工作推掉。
“我中午回来吃饭。”
陆晨回到家之後,来上课的老师已经在画室里等着他了。
还可以上课,他内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只是厉砚给他发信息说,画室的厕所不能用了,管道出了问题。
陆晨收到信息之後,一直在想,厉砚是不是已经猜出来,他恢复记忆这件事了。
但是一上课,老师讲课的方式生动有趣,瞬间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将这件事抛之脑後了。
这节课,老师给他上了速写,速写也对他扎了针的右手有好一些。
陆晨艺考班的时候接触过速写,只是学的比较浅,一节课下来,陆晨吸收的不错,所以老师给他布置了课後作业,画十幅速写。
送走老师之後,还没有开饭。
他拿着炭笔站在窗口,对着在修剪树木的园丁,就画了起来,他对画画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信笔一鈎,就可以勾出笔下之人的独特气质。
二十分钟,画完了一幅画,他拿着画作对着真实的人比对,今天外面也是晴天,只是风比较大。
他手上扎着留置针,还站在风口画画的模样,落在了刚到家的厉砚眼里,厉砚登时就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
他走上前去,刚从股东大会回来的他,还带着对蠢货股东的愤怒,眉宇之间一股浓浓地戾气。
他迟早要把他们这些历史遗留的老人们通通赶下台。
他走到陆晨身後,陆晨还举着画与现实在做对比,连厉砚站到了他的身後,也没注意到。
看见陆晨画的又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除了生气,还有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