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含义不言而喻。周广愚看了他一眼,林恪不出声了,听了一首之後才冷不丁:“我之前都快忘了问,你什麽时候找的庄笑扶?”
“你要是不问,我都忘记翻旧帐了。”周广愚说,凑近盯着他,一只手捏他领口。
“解释一下为什麽一定要坐第二排。”
林恪:“什麽第二排?”
“之前非要坐第二排不换位难道不是为了怀念她?”
“我为什麽要坐第二排怀念她?”林恪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阵无语,“你说高二我非得坐你前面?”
“那是张西坞跟我约好坐那儿等他的,本来你要是第一天没在我背後说坏话,我会同意跟你换位的。後来一直不同意,你说还能是为了谁?”林恪说,“你是真能记仇,我都要不记得了,这点事儿也值得酸一下?”
“我没酸。没说你坏话。”周广愚其实早不在意了,把手收回去,“我没有。”
“哦,没有。”她说什麽是什麽,林恪伸手重新搂了搂,把她勾回怀里,“你还气不气?”
周广愚摆弄手机,没看他:“哼。”
一看就是故意演的,林恪少见她这样:“你演出那天为什麽要找她?”
“她男朋友催命让我帮忙追妻。”周广愚说,“郑行生。”
林恪怎麽也没想到是这种原因,有点无话可说,半晌,倾身把她困在栏杆和自己中间。
“我看看你脖子。”
周广愚愣了一下,擡头。
林恪熟练地擡她下巴看那道疤,已经很淡了,缓声:“以後还是别割了,我现在看了心都跳。”
“你别紧张,别多想,我在这儿呢。”他说,“谁都得在高考这儿走一遭,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周广愚眼睛酸了一下,不知道他是怎麽察觉出她在紧张的,心弦倏忽松了,擡臂环住他说不出话来。
林恪很轻地捏她後颈,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哄得轻车熟路:“想哭哭吧,每次说点话就要哭,你是水做的吧。”
“这周我要去寺庙。”周广愚吸了吸鼻子,头擡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水光潋滟,憋是憋住了,眼泪没滚下来,“求签。”
孙晓琴找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情景。女生的头发被男生的指尖挑着玩,她作势要回头,林恪便松开手低眉讲一句,大概是认错。
“一物降一物啊。”孙晓琴说,“王老买了冰淇淋,你们吃不吃?”
“不用。”周广愚还没回答,林恪直起腰来,“她吃不了。”
孙晓琴:“……”
孙晓琴:“放过我吧,你俩也□□爱了。你来姨妈他都知道啊?”
切歌,正好切成一首欧美热曲。
就在这切歌空隙里,齐思衡喊的最大声:“我他妈上了大学要谈八个女朋友!”
层层回荡,久久不散。三层楼都要笑吐了。
林恪笑完,补上:“她胃不好,待会儿吃哭了。”
鬼哭狼嚎声里,周广愚感觉自己还能去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