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杜南烟的耳边,“还是说,我哄哄你的话,你就能改变主意了呢?南南?”
杜南烟的牙齿蓦然收了收。
姜氤耳根通红,她本来就不擅长做这种事情。
但是她觉得不能让杜南烟一直这麽任性下去。
她亲了亲杜南烟的耳尖,新生的犬齿在她耳上咬了一口,“南南,我真的很难受,你别让我这样了,好不好?”
杜南烟咬破了她的手指。
鲜血四散,姜氤借着血液的润滑,在她的口腔里轻拢慢拈,肆意掠夺。
杜南烟哼了一声,声音既愉悦又痛苦,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她完美的下巴曲线淌下。
最後被姜氤凑上去,细致地一一湉净。
车开到临江御墅,姜氤把她一路从电梯抱上楼,直接抱到沙发上,又反身去门口拿了拖鞋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帮她换上。
杜南烟的嘴唇又有一点肿了,她的皮肤总是这麽娇嫩。
姜氤把杜南烟换下来的鞋子拿到门口鞋柜放好,给自己也换好鞋,去卫生间挤了洗手液仔细清洗过双手,取了医药箱回到客厅。
她把杜南烟的右手托起来,小心翼翼地拆开上面的纱布,看见底下的伤口终于不再恶化,反而有了一点点愈合的征兆,终于无声地松了口气。
“伤口好一点了,姜氤可以放心了?”杜南烟两条又长又直的腿都放在姜氤的腿上,无聊地摇来摇去。
“我恨不得把我的血都喂给你。”姜氤低声说。
“那可不行。”杜南烟说:“我还要陪姜氤过21岁生日呢,你要是失血过多变成了干尸,我会害怕的。”
她顺势搂住姜氤,“我胆子可小了,姜氤姐姐不要吓唬我。”
“不吓唬。”姜氤说:“那你同意我明天取血给你了吗?如果你的手烂掉了,我也会害怕的。”
“得等我醒来。”杜南烟说。
姜氤叹了口气。
“好吧。”她妥协了。
杜南烟的手不方便,姜氤放好了洗澡水,把她抱去浴缸里面,又仔细地给她的右手缠了保鲜膜。
杜南烟仰躺在浴缸里面,姜氤坐在後边给她洗头。
杜南烟的头发长而浓密,放在手掌中像最华贵的黑色绸缎一样。
姜氤挤了玫瑰味的洗发水,先在手中打出泡沫,然後才敢轻柔地揉搓她的头发。
满室飘的都是清香味道。
姜氤打完泡沫,用淋浴头调好水温,仔细地给她冲洗干净,又打了一层发膜在上面。
“哗啦”一声,杜南烟用左手抓起一把掉下去的泡沫,点在姜氤脸上。
“杜南烟。”姜氤本来就热,侧头用袖子蹭掉,无奈道:“你是不是很无聊?”
“是啊,”杜南烟说:“要不姜氤姐姐把尾巴放出来给我玩玩吧?”
姜氤不自在地偏开头,“尾巴不是随便能放出来的。”
“为什麽不能?”杜南烟眨眨眼,“是它不愿意和我玩吗?”
热气蒸腾,染红了姜氤的脸颊。
“异变形态没有那麽好控制,”她清了清嗓子,“你不是捕食者,你不懂。”
“是这样吗。”杜南烟笑了笑,“姜氤姐姐,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会受惩罚的噢。”
“惩罚”这两个字立刻就触动了姜氤的神经,她的犬齿止不住的发痒,在她有所反应之前,那双兽耳就自己冒了出来。
“没有尾巴,有耳朵也行吧。”偏偏杜南烟还要用十分遗憾的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