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氤近在咫尺的压迫之下,渐渐急促起来。
姜氤的体温在极近的距离上侵染着她,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得人耳根发烫。
“说话呀,南南?”她嗓音低哑,催促她。
发尾的水滴,一滴,又一滴,渐渐洇湿了杜南烟。
刚开始是凉的,後面感觉逐渐模糊,开始发麻发痒。
杜南烟忍不住伸手揽住她的脖子,血脉在这样近的压迫下开始涌动丶沸腾,眼底泄出灰蓝色的神光。
“姜氤姐姐,你学坏了。”她低声控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近朱者赤,南南。”姜氤把她抱上餐桌,杯盘碗碟都稳稳後推,一阵清脆的稀里哗啦声响。
姜氤吻住杜南烟,更多水滴落下,浸透了她们两个。
不再感觉到凉,有某种更热切的渴望将杜南烟整个包裹。
“还说你没喝酒。”姜氤品着她的味道,在她嘴边儿低语:“撒谎的小朋友要怎麽受罚来着?”
杜南烟原本就松散笼着的睡袍散开,姜氤一路蜿蜒向下。
刚刚仔细系起来的丝带又被拆开,姜氤的指尖探进来,带着润泽的凉意。
“?”杜南烟睁开眼睛,迷蒙地看着她。
“有点肿了,擦一点药。”姜氤说:“疼不疼?”
杜南烟迷茫地摇头。
“那别缩这麽紧。”姜氤说:“我不敢太使劲,怕弄疼你。”
杜南烟带一点委屈,“你之前怎麽不这麽说。”
姜氤叹了口气,倾身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
“乖一点,我查过资料,这样最好用点药消一下肿。你还不放松,是要我帮你吗?”
杜南烟颓然靠在她肩膀上,让姜氤深深浅浅地帮她上药。
姜氤的体温本来就比普通人高一些,手指是温热的,带着薄薄的茧子,杜南烟感觉起来非常明显。
她感觉姜氤帮她涂了药,又细细地揉开,终于忍不住催促:“还没好吗?”
“本来可以了。”姜氤说:“可是都被你冲开了。”
杜南烟:“……”
姜氤重新挤了一团药膏在手上,低笑道:“这次忍一忍?”
杜南烟一口咬在姜氤的肩颈处,声音终于带出了哭腔:“姜氤,我讨厌你!”
那条带丝带的复杂内衣自然是不能再穿了,姜氤去卫生间仔细地洗了手,顺便把那件内衣也搓了晾起来,这次挑了一条最普通的帮杜南烟穿上了。
杜南烟直到吃到姜氤夹过来的第一口肥牛,才愿意和她说话。
肉都是国外牧场空运过来的,蔬菜则是郊区种植园特供,品相都是最一流的,汤底是姜氤自己调的,料碗也是姜氤按她的口味调好的,杜南烟吃得很满足,终于原谅了饭前的事情。
饭後姜氤收拾了餐桌,煮了一杯热奶茶给她。
杜南烟接过来喝了一口,浓郁的奶香混着清新的茶香,非常治愈。
“唐婵发信息了,我看中的几个孩子都已经准备了,明天就可以去面选。”她把手机屏幕给姜氤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继续调查这条线,背後的答案只能是越来越让人心惊,她知道,姜氤也知道。
其实按照杜南烟一开始的想法,是不想让姜氤参与其中的,她把整件事情都搞清楚,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以姜氤能够接受的方式慢慢告诉她。
可是现在,这种做法会让姜氤不开心。
而且她手上的伤恢复速度超乎寻常的慢,让她産生了很浓的担忧。
她怕未来她不能继续陪着姜氤,所以姜氤也许需要快速成长起来。
“我一起去。”姜氤立刻说。
“好。”杜南烟点头,“奶茶很好喝,谢谢姜氤姐姐。”
白天消耗太大,晚上她们都早早上了床,姜氤又帮杜南烟上了一遍药,轻轻拥住她,让她受伤的右手不会被压到,亲了亲她侧脸:“睡吧,明天早晨我叫你。”
杜南烟蹭了蹭她,向她索取了一个甜蜜的晚安吻。
她今天累狠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杜南烟呼吸平稳後,姜氤小心翼翼地擡起她的右手,凑过去嗅闻了一下。
纱布之下,药膏的味道之外,血的味道并没有加重。
那至少说明杜南烟的伤口没有再多馀地渗血。
姜氤这才无声地松了口气,把杜南烟更紧密妥帖地搂在怀里,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缠在一起,亲密,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