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烈啊,你就那麽恨他?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记仇?”
“我就是怕忘了,所以一年一本日记,他一死全烧给他。”
“。。。。。。你还写日记?!写得都是有关白汐的?”
胡尔烈没接话,把手里本子放回了骨灰盒里。
“哎,看来白汐在你心里一定不一般。。。。。。”祭司大人暗暗摇头,“其实我也听说了,白汐对你可以说是情深意重。。。。。。”
胡尔烈倏地扫下肩膀,毫不留情给祭司大人掸下去,“日记里没一笔能看出他对我情深或意重,唯有戏弄把玩。”
“哎。。。。。。你怎得不明白呢,那都是你自己写的日记,自然会有曲解之处。”祭司大人重新落回胡尔烈肩头:
“你若真觉着白汐虚与委蛇,喜欢你是假,实则在戏耍你,那你不如试探一番。”
“。。。。。。如何试探。”
“怎麽一到情爱上你就犯迷糊?”祭司大人叹口气:
“白汐在明你在暗,你就暗地观察别露面,随後反攻,再看他是何反应,调查清楚再下定论。”
胡尔烈:。。。。。。
“反攻什麽意思。”
“。。。。。。你还不如我一个老古董,其实你只要把他说的都应承下来,再看他是否会退缩,便知真假。”
“你让我什麽都答应他?”
“是假的,假的。”
胡尔烈:。。。。。。
“我黄昏时返回青云峰。”
“恩,好。”
“大人为何浪费羽毛来找我,是有什麽急事。”
“瞧瞧,我差点儿忘了正事。”祭司大人正了正身子:
“白管家父亲那边来消息,说有民工挖出几个孩子的头盖骨已送检,但查出竟是鹰类DNA,不过西贤王那边已经压下来,骨头也偷运走了,你说这事。。。。。。”
“我本就不信西贤王把孩子都找回来了。”胡尔烈转身向堂外走去,脚步沉重:
“这几天我独自飞去西北没声张,比你们先得到消息。”
“那这事儿你打算如何办。”
“西贤王不是一直瞒着,那就等事情慢慢发酵,这麽久了我也算等来能一举扳倒他的机会。”
“好,好啊!”祭司大人声音颤抖,“但,那些孩子。。。。。。”
“我已派队伍过去暗中调查孩子行踪,其实不用查我也知道是狼族干的,那帮畜生,竟敢对孩子下手。”
“嘶。。。。。。孩子变成人形要一月一次且维持不了太久,按理说挖出的应是鹰骸,但怎麽都是人形头盖骨?”
胡尔烈重重摇头没再言语,只有攥拳的骨关节咯吱作响。
*
彩霞布满整个青云峰时,白汐踩着夕阳又开始跑步了,他一口气直接跑去了昨夜和顾凯鑫见面的地方,那里搭建的片场已全撤干净恢复了原貌。
白汐听说昨晚顾凯鑫那段戏虽出了问题,但後期剪辑一下也能用,所以也就没再重拍。
白汐呆呆站在顾凯鑫当时跌落的地方,兀自出神,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他掏出手机又看了眼溦信,发现顾凯鑫没有添加他为好友。
也是,鑫鑫大哥又怎麽可能主动添加自己好友呢,真就是做梦做到了姥姥家。。。。。。
胡尔烈此时盘旋在高空中,他远远看到山谷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用脚一下下踢着周围杂草。。。。。。
当胡尔烈确认那人是白汐後骤然俯冲而下,可没两秒又刹住闸,因为他回忆起曾被白汐拉着手碰到了弟弟。。。。。。所以白汐能维持人形倒也正常。。。。。。
胡尔烈轻轻落到白汐不远处一棵大树上,静静看着他。
白汐还在原地叹气,但片刻过後,白汐擡手捏了下自己脸蛋儿,被晚霞映红的小圆脸倏又露出一双酒窝,整个人明媚起来:
“嘶。。。。。。不对,和昨晚的力道不一样。”
胡尔烈:?
白汐一边嘀咕一边又调整力度,再次捏了自己脸一下,竟“噗”地乐出声儿。。。。。。
胡尔烈:。。。。。。
“大汐子!你大傻子似的傻笑什麽呢!”平头哥从天边飞来,还没到跟前声音先传来:
“我越想越不对劲儿,你给我老实交代,昨晚上你和顾凯鑫俩人孤男寡男在小树林里,到底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