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草丛上乌压压一片老鹰早就站起身,一个个使劲伸着脖子乐滋滋朝这边看大戏呢。
白汐:。。。。。。
白汐一见这麽多子民都看着,赶紧又冲着胡尔烈找补了一句,“反正你刚刚给我剪了羽毛,我突然就觉着更稀罕你了,还真神了。”
胡尔烈:。。。。。。
胡尔烈直接上腿踢了白汐一脚。
远处的观主当即又呛口烟,一边笑一边擡手指着胡尔烈哂笑着:“呦,快瞧那小子,脖子都红了。”
胡尔烈遽地把帽兜戴上,不忘回头狠剜了观主一眼。
观主:。。。。。。
白汐歪在地上咔吧两下眼,也乐了,心说胡尔烈还真被自己给忽悠害羞了?
他再一看远处的金映雪此时已拍动翅膀直接飞过来了,身上批着的外套都掉到地上。
“尔烈,白汐理应被剪掉羽翼,你乃一朝宗王,又怎能。。。。。。”
胡尔烈一擡手止住金映雪,随後转身把目光射向尖刀团,幽幽开口,“昨日是谁挑头让白汐跟孩子们一起参加飞行考验的?”
金映雪:。。。。。。
胡尔烈声音不急不徐,却又字字如冰锥扎在身上。
尖刀团内武士此时已基本恢复气力,一个个身体站得笔直大气不敢喘一下,之前还在队伍最前端的那个公鸭嗓的金雕,此时从後面踉跄着飞出来,身体像片叶子般簌簌颤着。
“回,回宗王,是我。”
“恩。”胡尔烈低头搓了搓手指,又开口问了一句:
“昨日是谁救了映雪将军。”
“。。。。。。也,也是我。”
胡尔烈手指一僵,轻轻转头看了金映雪一眼。
金映雪立马偏开了头。
“。。。。。。”胡尔烈又把眼睛扫回那个金雕身上,“恩。。。。。。念在你救将军有功,便给你留下一边翅膀,砍掉一只便罢,行刑之後押进地牢。”
武士们立刻齐声接道:“是!”
“宗王!”金雕武士俯身在地抖成筛糠,“在下不知犯了何罪要被断翼啊。”
胡尔烈勾了勾手指,忽然深吸口气转身朝白汐走去,一弯腰把白汐抱起端在身前,随後面冲祭坛外的子民,再开口时声音低沉深远一字一顿,似要把每个字都刻进大家心里。
“白汐是上天赐给穹朝最贵重的礼物,所有穹朝禁令将对他无效,何况他于我有恩,但凡我还在穹朝当一天王,就不准任何子民动他一根羽毛,否则轻则牢狱,重则杀无赦。”
白汐:。。。。。。
你自己就能随便剪呗。。。。。。
白汐虽腹诽但眼角却不自觉淌出眼泪,嗓子眼儿瞬间被升起的热浪席卷,他仰头泪汪汪看着胡尔烈,还没忘趁机小声洗个脑,“你看,你就是爱我。”
胡尔烈:。。。。。。
胡尔烈一把给白汐的脑袋按下去,“一会儿给你把头顶的卷毛剪了。”
白汐:。。。。。。
“尔烈。”金映雪依旧悬在半空,声音明显颤抖,声音已没刚才响亮,“穹朝禁令对白汐无效,可是你与祭司大人商议的?先知长老可知此事?”
胡尔烈的脸瞬间沉下来,白汐头一次听胡尔烈跟金映雪说话竟也跟冰一样寒冷:
“我是穹朝的王,不需和任何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