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寻。
正在穿衣服的谢寻:看我干什麽??
再问一遍。
这样看着他是要干什麽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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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事情一夜之间便传得沸沸扬扬。
太子重伤生命垂危。
加害之人居然是他带回来的那个毒妇!
只因下午太子收到的圣旨赐婚太子妃。
她心生嫉妒,不满自己只是一个侧妃,还要跟别人共侍一夫。
居然心怀不轨重伤当朝太子。
一刀正中胸口。
晟帝听闻此消息大怒,当即就让人将芸湖打下沼狱。
全皇宫的太医都在东宫诊治。
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所有人的面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出。
全都一副束手无策,且无力回天,用药强行吊着气的绝望模样。
谢寻去探望的时候,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太子回光返照,眼里聚了些亮光。
问出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关乎于那个女人。
“七弟……芸湖可还安好?”
谢寻说得很直白。
“伤了当朝太子,她能好到哪里去?御林军没有让她当场服诛已是侥幸。”
一向循规蹈矩秉公办事地太子皱眉。
抓着谢寻的手解释。
“不是……她的错,是我……是我为了证明爱她,自己剖的心,七弟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跟父皇解释,保芸湖一命。”
谢寻听傻眼了。
不是,大哥,你们谈个恋爱玩这麽大的吗?
“是我不该招惹她的。”
太子伤及心脉,面色苍白,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去牢狱最後再看心爱的人一眼更是奢望。
终是一见芸湖误终生。
私心带她回来却不能给她想要的,不能兑现诺言。
怪自己优柔寡断,一边图着太子之位,一边又期盼与她长相厮守。
如今时日无多,想得也通透了许多。
“七弟,帮我跟她带话说句对不起,告诉他……咳咳!”
——似无以为继,眼神开始空洞虚浮。
最後全凭毅力在交代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