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忻:“看来是真了?”
他深吸一口气:“宋听,你忘了他怎麽对你的吗?你被他逼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他可曾为你想过?他不顾及你的想法和意愿…你忘了?当初你把我从那牢里救出来的时候,你让我做什麽?你让我杀了他。你现在呢?自由吗?你放下了?那些痛苦的回忆!你全都放下了?!”
江忻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宋听愣住了。
放下了?
“宋听,你好好想想啊!!“江忻几近歇斯底里。
宋听出来时穿得很薄。加上这些话。让他仿佛置身冰窟。
“宋听,不要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让你释怀—你把自己看重一点,你本不该受人强迫的…不是吗?”
“江哥哥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
奶奶的,我重点高中三好学生……
宋听笑得讥讽。
“我想信他一次。如果…没有如果,我会离开他。”
江忻抓住宋听的手。
宋听使劲抽离。
江忻也不在意。
他点点头:“好,我等你,等你後悔。”
那是有把握的一个笑。
—丞相府。
当宋听回府时大门前已停着一辆马车。
“是谁呢”,宋听闷闷的。
走至一半,他忽然想起馀晔邀请地去参加宫宴。
可时辰正巧也是午时,而现在已过了几个时辰,怕是亲自来寻人了。
宋听暗暗想着。
他僞装好自己的情绪。扬起笑脸,踏进丞相府。
“娘—我回来了——”
果不其然。
上位上坐着的人正是馀晔,而齐夫人则在一旁站着,也不吭声。
“怎麽了娘?”宋听走上前去看向他娘。
齐夫人只是擡头看一眼又低下头去。
“宋听,走,去你房里,我们聊聊。”
宋听:?狗皇年你又要干什麽!
馀晔的态度强硬,不容置疑。
宋听自知理亏,便向丫头要了一壶茶水端进房内。
——他先是给馀晔倒了杯来,然後坐在他的身边,这要是放在前些天,怕是馀晔的尾巴要翘上天了…
可是馀晔是“忍”行僧,想当年,在书院里,他可是连四年都忍过来了。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想着,他端过茶。
开口道:“你午时干什麽去了,宫宴你也没来,是忘了还是…”
“臣去了城西的畔春亭。”
“去那儿干什麽?你都答应了我的!你说…”
宋听打断馀晔的委屈发言。
“我去见一个人,有问题?”
宋听称自己不再是“臣”,而是我。
馀晔点点头。
“可以!当然可以!可是,去……见谁啊?”
馀晔喝了一口茶,还没吞下,只听宋听谈谈说道——
“嗯…江忻回来了。”
“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