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回来怎就说起这些来,不跟我腻歪着也就罢了,好歹说些京中见闻给我听。”
“来的路上不是已经说了许多了?父上和母後都好着,就是头晕的老毛病没什麽好法子。只能是自己尽量仔细着,蘌医说平常吃上得清淡些,少动怒。我把那按摩和锻炼的动作也给母後教了,请她督促父上多练习。”
赵虓道:“老爹口重,又多年勤政,事必躬亲,叫他做到这些怕是难呐。”
宁悠也知道多年的习惯很难一朝一夕更改。前世他驾崩时她也病着,没有精力详问病因,但猜测他发病突然,也跟这头晕的老毛病有所关联。
“您也不要光说父上,您自己也要注意。您父子两个饮食丶性情各方面像得莫说是一星半点。”
他最不爱听这个,撇嘴道:“怎又说到我身上来了。你家里都好吧?岳父和姨娘如何?”
“都好。父亲和姨娘让我代问您好。”
家里的事宁悠并未全提,尤其是宁武回去,她更是半个字都不想说起。除了这些,一个月里发生的事也并无许多,大多是她陪着母後和姨娘唠叨些家长里短,也不需跟他巨细无遗地汇报,她就挑挑拣拣地说些与他有关的。
他听了半晌也早开了小差,例行公事的询问关心之外,宁悠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话聊到中途就不安分起来,手也不老实地揉揉这儿丶碰碰那儿,把她闹得痒得不成。到了後头干脆隔着衣裳就含起来。
她急得拍他,“殿下,这衣裳轻薄,您给妾弄湿了怎麽出门!?”
他含混不清道:“今儿都几时了,不出门了。”
几时?这不是天还没黑呢?夏日里天本就黑的晚,他这是打算从现在起就往夜里折腾?
“妾才回来没歇半日呢!”
他已是喘的不像样,近乎求着她道:“就依我一回成不成?实在是忍得难受。”
宁悠一探,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心软,低眸瞅着他那委屈难耐的样,只得点了头。
他便抱了她到榻上压在底下,口中一声声唤着她的乳名,鹿儿丶鹿儿地,并着以前少有的一连串荤话糙话。
宁悠身上承受地艰难,听得这些话却也不由浑身发烫,情潮汹涌,一颗心更是被他唤得都酥了透。
说好的就一回,到头来还是成了接连的两回。她累到通身香汗淋漓,衣衫早不见了踪影,丝缕不着地侧卧着,急喘不停。
他则像头刚捕到猎物,吃了半饱还舍不得撒手的饿虎,将她整个儿地锢在怀里,唇贴着她的後颈,好整以暇地吻着,又不时在她肩头轻咬上一口。
这不就是鹿入虎口麽?
被他这火炉子抱了会儿,宁悠热得心燥,推他,“您快松开妾凉快凉快。”
他不依:“不舍得松。”
“您不嫌热得慌啊?”
“你身上凉凉的舒服。”
怪不得呢。宁悠没辙道:“妾热得很。”
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一点儿。
倒也罢了,宁悠总算能转过身来,瞧着他问:“您方才弄到里边儿了?”
他讪讪挠头:“忘了这事了。”
她气打他,“您忘了,再中了怎麽办?寅儿这还没一岁呢,妾可受不了这会儿又怀上一个。”
“这不是太久没碰你,方才有些上头了。”他紧是拢着她的手,“无事的,就这麽一回,哪儿会那麽背就中了。”
她只得也抱着侥幸心道:“那後边儿您可留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