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亭有点不高兴:“你好像对她很不满。”
“我是怕你被欺负。”
“她才不欺负我呢,就你欺负我。”
傅亭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大袋风干牦牛肉干丢到傅玉怀里:“吃去吧。”
又掏出一袋奶干:“买完才发现小虎已经跟妈妈走了。你拿去给老太太吃。”
傅玉不乐意:“我不配吃奶干吗。”
“吃吃吃,你想怎麽吃怎麽吃,随你分配。快少说几句吧,累死我了。”
傅亭把自己摔到床上,舒一口长气。舒服。
在高原地区呆了几天,回到家里,积攒的疲惫一下子全都释放出来。
她想起还没给祝卿安发消息。
摸出手机,敲字。
“我到家了。”
祝卿安隔了两分钟才回:“我也到了。刚刚在卫生间。”
又发来一条:“我想你了。”
傅亭咬住唇,嘿嘿地笑。
AAA建筑傅哥:“我也想你了。”
一向成熟稳重的姐姐此刻在床上像一条蛆一样扭来扭去,还痴笑,傅玉觉得自己快瞎了。
“这恋爱你就谈吧。等她哪天把你卖了,你还得乐呵呵地给她数钱。”
傅亭甜蜜的说:“她不舍得卖我。”
闻言,傅玉绝望地闭上眼睛,嘴角抽搐。她姐单身二十年,表面上清心寡欲,实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个隐藏的大恋爱脑。
她擡腿踹傅亭一脚。
沉浸在恋爱中的人智商下降,她这个旁观者可得提着点神。
“姐,你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是有件事你得清楚,你们俩都是女生。别人对待你们,到底不会像对待男女恋爱。”
“我明白。所以,别告诉老太太和舅舅一家实情,就当我还单身吧,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傅亭说。
这个问题,她和祝卿安在回来的路上就商量过了,得出一致结论。
原则是:不掩饰,不张扬。
恋爱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没必要因为别人异样的眼光而羞愧遮掩,也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
她们各自在桦城的亲戚除外。双方亲戚的极品程度旗鼓相当,两人想起皆是心有馀悸,不想因此惹不必要的麻烦。
***
回到桦城後,祝卿安和傅亭时不时约出来见面。
和往常一样吃宵夜,逛街,偶尔看一场电影。
晚上在湖边散步,两只手牵在一起。热,也不分开。
傅亭现在把淘宝客服和火锅店的工作都辞了,专心致志的处理未完成的画稿。
更多的时间,她们泡在市图书馆,占据同一张桌子的两边。祝卿安翻看书籍,偶尔提起笔写上两句;傅亭低头作画,找不到灵感时便擡头看一眼对面的女孩,几秒钟後灵感迸发,继续描绘。
祝卿安喜欢听笔尖在平板上摩擦的声音。
轻小的摩擦声如同时钟,细数她和傅亭共同度过的好时光。
一天,太阳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