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长安抓着杨笙的袖子,脸上满是无助仿徨的泪水:“哥哥,我要回家,我想我爹娘了。”
杨笙说:“好,哥哥带你去找。”
话音刚落,赫连尧一个手劈,长安昏了过去。
他算是看懂了:“变成傻子了?”
杨笙“嗯”了一声。
赫连尧两指一并,伸向长安的喉咙:“我替你杀了吧,留着也没什麽用了。”
杨笙以手背挡之:“长安于我,如同兄长,七皇子会因为自己的兄长傻了,没用了,就弃之于不顾,任人杀之吗?”
赫连尧不理解:“哪有主子把下人当亲人的,下人就是下人,尊卑有别。”
杨笙取下玉戒,递给他,语气淡淡:“拿去吧。”
危机感顿生,赫连尧目光骤然变冷:“什麽意思?你要是为了他跟我断了?我就把你们都杀了!谁也别想走。”
杨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也是下人。”
赫连尧意识到说错了话,改口道:“你不一样,你生来就要跟我做人上人。以後你想要多少个下人就有多少个,这个不行。”
杨笙表情毫无变化:“没有人生来就做人上人的,上一秒是主子,下一秒是囚徒的,比比皆是。”
见杨笙这麽维护那个叫长安的男人,赫连尧忍不住拈酸吃醋:“要是让你二选一呢?你会选哪个?”
杨笙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我选他。”
赫连尧额头青筋暴起:“那他必须死!”
杨笙不挡了:“你杀吧,杀了我跟你拼命。”
赫连尧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越发冷漠,不甘的收回了手:“他就这麽重要?”
“当然。”
“要是没有长风哥怜我,杨笙早就死在十岁那年的除夕夜,要是没有他帮我,何来今日的我。”
“他于你眼里,只是个下人,于我是数十年的陪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赫连尧第一次尝到了苦涩,那是一种有别于愤怒兴奋的情绪。
很陌生。
他不喜欢。
“那我算什麽?”
杨笙把玉戒戴回手上,含糊不清道:“只要你跟我同心同德,你可以是这个。”
赫连尧不解:“这是什麽?”
杨笙暼了一眼赫连尧,觉得赫连尧在装傻。
他抱起长安,轻轻踢了踢赫连尧的小腿:“让开,我去找张从。”
赫连尧挠了挠头,嘴角勾起。
这个玉戒的真实作用,除了龙隐卫的人知道,世上不超过三个。
对外那些人只知道是母妃遗物,留给未来的七皇妃。
察觉到空气中微微的颤动,赫连尧变脸极快,怒斥道:“滚出来!”
黑鸦滚了出来。
他是来认罪的,没有看出长安变傻是他的失职。
赫连尧没罚他:“你现在的主子不是我了,不用跟我认罪。”
他擡了擡手,黑鸦退下了。
“来人。”
戴着面具的人悄无声息的跪在赫连尧面前,衣服颜色细看是紫色的。
因为太深显得发黑。
这是赫连尧耗尽心力培养的暗卫,从龙卫。
龙隐卫见物为主,从龙卫不一样,这支队伍只听命于他。
“七皇妃和他身边那两个下人,还有那个什麽小公子,身边来往的人,全部给我查仔细了,一丁点也不要放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