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把人放下,杨笙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赫连尧一把把人抱起,自觉好声好气的询问军医:“怎麽回事?”
听在别人的耳里,冷淡的嗓音带着不耐和怒意,更像是质问。
军医看了眼杨笙,再看了一眼吓人不自知的赫连尧。
沉默了几秒,赫连尧就眉头紧蹙,一副随时要把自己发落的样子。
军医无奈叹气:“不知七皇子刚刚做了什麽?”
赫连尧:“欲行床笫之欢。”
军医为赫连尧诊治多年,习惯了他的直言直语,又多问了两句,赫连尧一一答了。
赫连尧:“到底怎麽做?”
军医:“宫中有秘药,民间有男风图,七皇子可以等回了魏国……”
赫连尧眉头染着几分躁郁之气:“本宫等不了那麽久,军中就没有这些吗?”
军医面不改色的提示:“您忘了,您说半月就要灭了魏国,不准大梁将士纵情酒色,如有违者,斩立决。”
赫连尧瞪着眼睛,语气狠厉:“你也不想活了?”
每天提着头上任的军医:“臣只是如实回答七皇子的问题。”
杨笙一个大男人,现在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还当着帐里其他人的面说这种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把我放在床板上坐着吧。”杨笙扯了扯赫连尧的袖子,小声道。
赫连尧一直抱着,也累了,把杨笙搁到床板上。
那断了手的大梁将士听到这些,眼里带着轻蔑和鄙夷。
正好被赫连尧看到眼里,他本就心情不佳,见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的人,更不舒服了。
冲外面叫道:“来人,给本宫把那这两个人的眼睛都挖了。”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两个黑衣人,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杨笙瞧过了,帐中就两个伤员,一个伤了手,另一个全身裹着绷带,看着像空青,长安不在这里。
杨笙又扯了扯赫连尧的袖子,语气有点急:“别……”
“那就挖那个贼眉鼠眼的。”
话音刚落,背後传来哀号,杨笙一抖,赫连尧坐到他旁边,想了想:“眼睛手都用不上了,没什麽用了,直接杀了吧。”
那人连求饶声都来不及,一刀割喉,被拖了下去。
杨笙垂着眼睛,不敢去看,等人走了,馀光扫到地上拖出鲜艳的血痕,瞳孔骤然一缩,发不出声音。
赫连尧心情好了一点,只有一点。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站着的军医:“那本宫现在就要呢?”
又白接了。
军医微笑指路:“临安城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