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来所为何事?”梅棠开门见山的问。
原以为官场之人要拐弯抹角一会儿,才会进入主题,却不想这人问话竟这样直接。
杨笙顿了顿,回:“会试一事。”
“你想要什麽?”梅棠又问。
梅棠的发问让杨笙有点懵。
他端详的看着会儿梅棠的表情,直把人看得握拳,咳嗽了两声。
梅棠云淡风轻道:“但说无妨。”
杨笙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出半分恶意,这才说明来意:“我想要一个真相。”
梅棠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真相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太子也知道这件事吗?”杨笙抿唇。
“他当然知道。”梅棠说。
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杨笙沉默片刻:“事情还有转圜的馀地吗?”
梅棠:“直接告诉我,你想要的结果。”
杨笙被这步步紧逼的追问弄得哑口无言。
本来他只想要个真相,梅棠这话问得就像他想要什麽,都可以给似的。
明明只是个正三品的太学祭酒,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
“我让人把药端来,你喝下就回去吧,等你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再来找我吧。”梅棠转过身。
“我当然知道自己要什麽,但是你就能帮我得到吗?”
“那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公平。”
“绝对的公平是没有的……”
“这次会试是公平的就好。”
杨笙见梅棠点了头,心也安定了几分,正当他想问条件的时候,梅棠叫门外候着的空青进来了。
杨笙喝了药,梅棠依旧没说什麽,等公子院的人来找杨笙,梅棠背着手留下一句:“先欠着吧,你以後还会来找我的。”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解决完事情的杨笙心情松快很多,他在长安的搀扶下起了床,披上自己原先的衣服,正要打道回府却发现了长安的欲言又止。
杨笙皱眉:“但说无妨。”
长安:“沈夫人来了侍郎府,说是刚刚六皇子的人送了请帖,沈确看完,留了个条子,说什麽事情因他而起,他会自己解决,现在人找不着了。”
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杨笙没想到自己这麽快,就要欠梅棠的下一个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