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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6页)

是因为我独自入眠吗?

——阿多尼斯

你要回去迎接你的命运吗?水中倒映的神明问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拂开了湿漉漉粘在额头上的水,睁开苍蓝的眼睛望了一眼远处的天光。

今天阳光不大也不小,天蓝得惊人,云很少见,上面有几个黑点。路德维希迎着光眯起眼睛去辨认,那大概是红隼之类的鸟,它们都是独行军,喜欢独来独来,但今天却难得扎起堆来。大概是因为到了春季,他胡乱猜着,这里还是有春的,只是它小小的,一点也不明显。

他捡起湖边的衣服,衣物遮盖住了那光滑的皮肤。

路德维希没有擦干头发,只是扬着头闭上眼睛被太阳晒着,头发上流下一滴甘露似的水珠,从他翘起头发的弧度,顺着他漂亮的下颌线,滴落在那没有好好拉上的衣服上,再顺着滑落,滑落到黑暗的隐秘之处。

路德维希晒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是啊,我要回去了。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他没有睁开眼,对着他身体内的迭卡拉庇安说。

“你会死的。”迭卡拉庇安平静地说,但不要误会,他并没有太多的感伤,人类的生命总是这么短暂,他只是不想让自己还算喜欢的人类糊涂地死去。

“嗯。”路德维希应了一声,“我见证了这么多人的死去,现在终于轮到我了。”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天空映在眼里,蓝色的眸子是和天相似的广阔无边。

太阳渐渐变大了,他伸出手半遮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那你呢,不期待吗?你马上要见到你的那个她了。”

迭卡拉庇安沉默了半晌,路德维希本以为听不见他的回答了,但他说,“……她不是我的。”

“什么?”路德维希其实听清了,但还是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乐得肚子都开始疼了,他没听错吧,这位神王这么孤傲和自在的性子,没想到还喜欢玩单相思这套。

风捂住了路德维希的嘴,他的笑声总算被迫终止了。

迭卡拉庇安无奈着,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但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你们人类喜欢什么,就要占有什么。即使会毁掉心爱之物,也毫不在意。但我是龙王,亦是神王,不要拿人类的逻辑来揣测王的广阔。”

“她只属于她自己和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束缚她。我不能,而且也不会让其他人束缚她。”

路德维希闷笑了几声,但跟刚才的笑不同。他多少有点感动了,这就是爱吗?他眸子里的光一闪一闪的,像是落入水中的星星。

“……你当真不在意自己会死吗?”迭卡拉庇安又问了一遍,他不希望自己这位朋友后悔。未来注定了又如何,如果他想要反抗这既定的命运,迭卡拉庇安不介意陪他一起闹。或许事后还是无可奈何,但他们是自由的,不是什么命运的棋子。

“嘿,别伤心,老伙计。”即使是龙王,是神明,也会悲伤。人们总是一厢情愿地笃定他们的强大,却从未想过神也会受伤,也会难过。

虽然迭卡拉庇安不愿意承认这点,但他确实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了。这是因为他现在困在人类的身体里面吗?路德维希说不准,但他希望迭卡拉庇安还是那个在高空翱翔的巨龙,永远也不要被人世所困,更不要感到悲伤。

太阳暖暖的,头发渐渐干了,但还是软软地趴着,像是融化的冰一样柔软。路德维希就带着这柔软,回到了高塔。没有人阻拦他,谁敢阻拦大主教的孙子呢?

一切还是老样子,但是高塔来了一个新人,也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人,他和迭卡拉庇安的命运之人。

那人有一头黄金的头发,像是最璀璨的阳光,蓝色的眼睛像是最纯净的海,整个人就像一只漂亮的白天鹅,穿着一袭白衣,在神的花园里翩翩起舞。阳光里的一切都是闪闪发亮的,她拿着水壶,里面的水在光下洒落,就像在洒落满天星光一样。

那星光也慷慨地撒在路德维希心上,还会噼里啪啦地爆炸,把他的心炸得左右蹦跶、丢盔卸甲。他呆愣着,慢慢按上自己的心脏,原来他的心还安好地放在里面啊,他还以为自己的心被剖了出来,变成了别人的玩偶,她一笑,那玩偶就滑稽地跳舞了。

他没由来地勾了一下嘴角,说不清楚为什么高兴,但就是没由来地喜悦。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勾勒她的容颜,她真实的模样。

她的头发是很纯粹的白,比雪更有光泽;眼睛是金色的,像太阳一样,她看人的时候,会不自觉地侧着脸,她不知道那样多方便男人吻她。

她的唇应该是柔软的,路德维希猜测着,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手指按上去,只能感觉到唇的干涩。这应该不是亲吻的感觉,他别扭地错开眼。

然后,就仰着身子,从窗户外像只青鸟一样越了进来,他的脚踩在窗棂上,后面青色的披风是他美丽的羽翼。那少女被惊动了,她回过头,愣愣地看着飞进来的少年,这里可是第12层啊。

路德维希隐隐笑了一声,然后他就放开了扶着窗沿的手,身躯极快向下跌去,而就在他马上要坠落的时候,有人紧紧拉住了他。

那双手如此柔软却又如此坚定,不容拒绝。

塞莱斯特有些震惊地看着那陌生的少年,他的头发都在风中散落,他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一旦跌下去就必死无疑。可他竟然还在笑,笑得那么畅快,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死死地盯着她看个不停,但又湿漉漉的,就像家里等着你摸的小猫。

“你的手握得我好紧张。”那少年说着,吐字都黏着沾着,像是牵扯不清的糖果被他含在口中。

塞莱斯特没有回他,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一旦放手,对方就死了。她只能佯装吃力的样子把那少年扯回房间内。万幸,他还挺乖的,没有搞其他幺蛾子。

后坐力让他们都跌坐在地上,那少年安静地看了会儿她,才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向她伸出了手,“初次见面,我是路德维希。”不知道是不是塞莱斯特的错觉,他好像特别咬重了初次见面这个词。

塞莱斯特看了少年伸出的手,那手很漂亮,皮肉包裹着根根纤长,手上没有什么伤痕,只有几个细茧,不像是拿武器的手,倒像是弹乐器的手。她只扫了几眼,就错开了目光,自己撑着裙子起身了,然后向着少年点点头,“你好,我是……。”

“嘘。”想拉她起身的手被顺畅地放在他唇前,“我知道你是谁。”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

路德维希佯装不懂,从她的服饰一路看向她的装扮,“你是高塔的新神官,对吧?”他笑了一声,今天他笑得格外多,“那你就是我的小姐了。”

塞莱斯特觉得困惑,这是哪里来的流行说法。而且这个少年浑身都透着蹊跷,但不太像是留恋花丛的花花公子。毕竟没有哪位花花公子,脸色微醺得像是娇艳欲滴的樱桃,自己却浑然不知。

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那少年就落荒而逃了,“我们会再见面吧。”少年轻轻

抱了她一下,但隔着一点尊重的距离,他留下一句话,就像一阵风般不见了踪影。

是风元素的使用者吗?塞莱斯特在心中揣测着,她没有回头,但知道有人上楼了,感觉像是阿莫斯。真敏锐啊,路德维希。

不过……怎么搞得像偷情一样?

之后,塞莱斯特能从王城的每一个角落捕捉到一只活泼可爱的青鸟。

他有些时候是从白花里面窜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束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蓝色花朵,蓝得就像他的眼睛一样;有些时候是从楼梯的拐角处撞上的,他会娇娇地靠在她身上,就像他被蹂躏了一样;有些时候是从她住的阁楼上翻下来的,他在屋顶上弹琴,塞莱斯特就隔着屋顶,听那琴声悠扬,听他描述今晚的月色,还有那迷人的星光。

那些日子里,他们相近但不相亲,永远隔着一段距离,就好像他们都是风,都应该自由自在,而不是纠缠不清。

不知又过了多久,蒲公英一样的风精灵来到了王城。路德维希带着温迪,去见了他(迭卡拉庇安)的好友,一只红色的仙灵。他们漫游般谈着永恒,谈着自由,最后不知怎么谈到了爱。

温迪问路德维希,你的答案呢?是选沉沦中等待,还是清醒中绝望。

路德维希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好像对他毫无意义,毕竟按照预言,他很快就会死去,然后他又想起了高塔里的她,他突然知道自己的答案了,“我会自杀,死在爱人面前也算永恒相拥。”他把死换成了自杀,他肯定是先离开的那个,但是没必要吓到温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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