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掌离地,尾部转了90°,正对陈尧,陈怀瑾在後的手很自然的虚扶她的腰。
“陈医生,这是我先生。”
闻言,止步的人朝这边看过来,怔然点了下头,当然不是为傅瑜有丈夫了所以愣住,而是她先前叫出的那个名字。
陈怀瑾。
前几年,他们医院的受捐项目有他的名字,他每年都会捐钱,再加上如今的情景,陈尧只是庆幸他刚才还好没去拉傅瑜,到时候怎麽摊上事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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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陈怀瑾从谢槐手里接过餐盒,把中间的盖板往後推,靠近傅瑜那边的桌板被他拿了出来,餐盒还未打开,他细直的手指停顿,玻璃盖内浮上的热雾,迫不及待想要钻出来。
傅瑜被他拉着手腕拽上车後,他就立在车外淋雨,胸腔起伏,沉默克制的压抑着失控的情绪,任她说什麽都不上来,也不让她下车。
等再有动作,就是护着餐盒给她放到身前的桌板上。
傅瑜想伸手拽他进来,手指搭上他的腕骨,轻扯他的手指,他突然开口,“傅瑜,吻我。”
傅瑜低笑一下,轻轻点头。
到底是吻我还是哄你。
他的大衣被淋得浇湿,头发也没能幸免,凤眸也像被洗刷过一样,此刻戴着手表的手掌撑在车顶,俯身,气息压了下来,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傅瑜下意识的仰头迎合,却被他挽着肩膀,压了半分,冰凉的唇瓣贴到她的唇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的舌尖灵活探入,在口腔里裹挟搅得天翻地覆,吻到动情处,眼尾在骨骼分明的手指捧上白皙下颚时,开始发红。
香泽的夜停在淅沥的雨幕中,他们相吻于十一月的初夜。
谢槐和其他几个人保镖早就坐着车离开,落轨的大街只有他们俩。
男人长身如玉,眉目被情欲占据,深情的弯腰捧着他的解药。
本想浅尝几下,却沦为了长达五分钟深吻的信徒。
“阿瑜,帮我摘一下手表。”他的呼吸沉重,右手钳制她的後颈,朝她伸出手,唇瓣继续往下,寸寸舔舐,肩带被他的手指勾掉,雪白的肩骨被他含住。
傅瑜指骨泛白,胸脯微擡,眼里聚不了焦,只能凭残存的意识轻颤着给他摘下手表。
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她第一眼就看到那条伤痕,心顿住,想推开他,他却毫不在意的继续落到她的香肩,喉骨发声,贴紧她的脖颈,话出口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的颤了一下。
“受伤了,想到傅医生会包扎,就来找你了。”
他轻喘,弯折脊背,用靠枕隔开他浸湿的西装裤,单膝跪在车座上,收了桌板,双手撑着储物台,继续含吻,痕迹很轻,不密集,但熟稔的技巧让傅瑜干脆闭眼,尽情享受。
极致的背後是共情,情到深处,她的鼻腔有了涩意,最先带动鼻尖抽搐起来,眼眶最慢。
陈怀瑾最先感觉到她的情绪,眼里的情欲退去,捧着她的脸,用粤语轻轻哄她:“bb,冇别人,只有你。”
他知道她能听懂。
也只有她能懂他的意思。
那伤痕在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那是他在自残。
心知肚明,却没人挑明,
说出来就能解决吗?
不能。
但爱可以。
爱是星火,可以焚烧他的卑劣,侵蚀他的偏执,让他的禁地四季如春。
陈怀瑾放开她的时候,她脸上的泪痕早就消失不见,被哄得迷糊的人软绵绵的靠在後座上,身前的椅子禁锢着她的姿势,在刚才接吻途中,傅瑜根本没办法有下一步动作,只能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贴近,舔舐殆尽。
她的手烫得厉害,手掌贴到他的後颈,冰火交融,两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到意乱情迷的样子。
中控台在他手覆在上面的瞬间,自动播放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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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elieveyou'llbesomebody
我相信你会成为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