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她计划未来,即使她起了离开的心。
一步一步带着对以後的期望,铸就高墙,搭起天梯,走了十年。
15年的时候,她在分配的宿舍和学姐看了爆火的剧《何以笙箫默》看完的当晚,梦里出现他十七岁的身影,少年埋怨她为什麽一开始要招惹他,招惹完又不要他了,整个世界都是他压抑至极的哭声,醒来後,她的视野落入白芒一片。
学姐说她陷入梦魇,无声哭到发烧,喃喃自语说他过得不好。
都是感情的失败者,学姐没有问,却全都懂了。
在度假村的最後一日,马金玉问她,如果没有他结婚的消息,还会回来吗?
傅瑜没有回答。
她会回来,但不会长留。
看着他幸福,她才会放手。
她没有陈怀瑾的勇气,但她唯一会做的就是陷在回忆里,孑然一身。
整整十年,他过得不好,她也是。
所以开始纠缠,最後的结果她无法预料,但失去总归拥有过。
她从踏入这个地方,未知和惶恐是第一印象。
唯一知道的是,他一定会来,为她而来。
被偏爱才会有恃无恐。
一连过去大半月,陈怀瑾只知道她去了家私店买家具,再细小的痕迹他没办法捕捉到。
谢槐进来给他汇报行程,就见平日捧着结婚证当摆件的人落寞的站在落地窗前。
忍了大半个月,结果老板娘连一个字都没有。
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连去家私店,都是他家老板得到消息,提前到那边,站在街对面看了一下午。
只要她转头,就能看到他。
在和店员笑得开心的人完全没看到他连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可怜的店员在她走後的半小时里,被调离了香泽。
“槐,给我打个电话。”
陈怀瑾从不叫他的姓。
因为李秘书要家乡发展,所以谢槐和其他几个经过重重选拔,来到陈怀瑾的面前,本来都要刷下去了,但他实力的确了得,算是开例。
等他上路了,李秘书和他透露,“陈总不太喜欢谢这个姓。”
谢槐立刻拿出手机点开最顶部的号码,拨通。
他的声音有说不出的委屈,“没坏啊。”
谢槐把清茶放在他身後的办公桌上,提话,“鹤总的助理让我告诉您,鹤总要在国外待两个月,至于郑和同我们这边的合约已经敲定了。”
“和商务局也按照条例走完了,地块已经动工。”
陈怀瑾只是点头,忽而出口。
“有什麽办法让我见她一面?”
“最好不刻意。”
谢槐微微怔住,现在是上演无间道了吗?
新婚夫妻,还得找借口才能见面。
没等谢槐想到什麽好方法,毕竟他也是个纯情男啊,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
这几年跟在陈怀瑾身边,两人除了日常其他时候算是形影不离的,老板不接触女的,他也不可能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