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江的落日下,再也没有围聚的一群人。
傅瑜出国,叶蕝去了江大,王瑶瑶和赵朝在山城,许嗣去了最北边。
施夏和他保送京大。
他需要风险的投资,即使透支身体,磨碎傲骨,都要走出来,经年想要当飞行员来换取的自由,早就消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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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傅瑜从他的臂膀擡起头,手里还拿着解开的领带,轻声询问,很平常的一句询问,在陈怀瑾听起来,就像是在调情,细而娇的嗓音激得搭在方向盘的手蓦然紧握。
“嗯。”他的声音哑了。
完全没意识到有什麽问题的人,刚想给马金玉发消息说自己到了,压根没注意到车窗外的两人,也没注意到陡然上升的车窗,浅淡的雪松香萦绕身前,她手心的手机被伸出的手抽出扔到後座。
机身砸到银白的扶台发出声响。
不等傅瑜反应,陈怀瑾俯身过来。
长膝分开她的双腿,瞅着空当,直接跪在她的大腿根,没往前,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举过头顶,按在玻璃上。
“陈怀瑾。。。”傅瑜想动,被攥得更紧。
车内的气温升高,他轻微喘息,“昨夜没问过我意愿就强吻我,今天是不是该还回来?”
“陈。。”後来的几个字被陈怀瑾俯首贴近打断,舌尖搅得她的唇齿酥麻,眼前漆黑一片,他松了她的手腕,任她扯着自己的衣角,顺势遮住她目光,太乖了,真要对上眼,他现在都得按着人醉死梦生一番。
唇瓣在他的吮吸里变得暗红,臂弯将瘦弱的身躯揽入怀,陈怀瑾的手心抵住她的後脑勺,不停的往前,让他尽兴。
傅瑜的心脏极速跳动,松了力的双手不住的轻颤发麻,被他拉下放在他的脖颈,热得不正常。
暖黄的夕阳穿透两人的躯体将影子投射在桌椅上,相依相靠。
不知过了多久,陈怀瑾终于放开她,轻睨她爬上羞意的脸庞,擡手将柔顺的发丝撩到耳後。
男人带着笑,教导她,“这是夫妻第一课,阿瑜,你得适应。”
傅瑜脸上的笑意深了点,眼尾的红也逐渐退去,干净的眸子挂着旖旎的迷雾。
他的膝盖已经退後,只剩指腹缓缓摩挲白皙的肌肤,“叫我。”
傅瑜抿唇,叫了一声,“陈怀瑾。”
轻抚下颚的手突然用力,拉近和她的距离,他起了汗的额头和她相抵,嗓音溢出低沉的声音,“就这样叫,我很喜欢。”
说不清什麽感觉,像沉寂很久的心在贴近他的时候,才会跳动。
“来,把水喝了,”陈怀瑾侧手在後扶托边捞过保温杯,拧开,撩起的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他垂眸,倒了小半杯出来,吹温了递到她嘴边,“再去玩。”
“我又不是小朋友了,而且我不渴。。。”
她反驳,伸手去拿。
“行吧,反正也没有熬多久,也就一晚上不到,也就找了半天的食材,也就。。”
“我喝。”
他漫不经心的擡了擡下巴,示意她张嘴,傅瑜照做,他就小心的把吸管放到嘴边,盯着她喝完小半杯,才在中控台的屏幕上开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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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昏,白鸽驰骋往栖息地去。
马金玉眼见车门自动打开,一把薅出傅瑜护在身後,“瑜瑜!他没对你做什麽吧!”
“马小姐,该做的早就做了,至于不该做的。。”他轻描淡写的看向护犊子的人,勾唇十分坦然开口,“会做的。”
傅瑜拉了拉马金玉的手指,轻轻凑上她的耳边,“合法的。”
“所以!瑜瑜你来这麽晚是去领证了!还是和陈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