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麽了?”他声音很轻,早就习惯陈柏的怒骂。
“你和你妈做的事情要我说吗?”陈柏厉声开口,後面的话他没打算说。
陈风禾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攥紧,压住心里的不甘和屈辱。
“你今天找我什麽意思?”
对于上次被人谈论的日子,他印象深刻,陈柏会说什麽他压根就不知道。
这件事会怎麽传,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涛,成为衆矢之的吗?
他不愿,因为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
“搬回来住。”说完这几个字,陈柏就走了。
傅瑜带着体育老师找来的时候,陈风禾还坐在地上,男生只穿着一件校服外套,双手搭着膝盖,垂眸不语。
没看到其他人,李潮虽然年轻,到底年长几岁,知道他现在不想见到其他人,就先走了。
墙角还有未扫掉的雪,蔓延开来。
傅瑜没有出声,走到他跟前,把衣服盖在他的腿上。
他腿长,虽然屈着,衣服挂在下身的同时,没有掉到地上。
“傅瑜。”极轻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傅瑜瞟了他一眼,看着兴致不大。
她半挪到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少年眉眼敛去了冷意,黑亮的瞳孔映着她的脸,左脸没伤痕,右脸也没有,她从上看到下,没有遮住的地方都没有红痕或者青紫。
同一时间,陈风禾微扬下巴,让她看清楚。
他说:“衣服撩开给你看?”
“滚。”
看着少年委屈巴巴的模样。
她出声:“我有一种方法,能让你忘记不快乐的事情,要不要试一试。”
陈风禾被拽着穿过花圃,转角是堆放废弃桌椅的角落,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的天然躲藏绝佳地点。
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耳边,陈风禾被迫低下头,以为她要拥抱,正要擡手。
傅瑜不紧不慢的擡眼,亲上他的嘴唇,双唇在雪落下的瞬间碰触,生涩的吻和落下的雪融和,激得陈风禾尾椎骨酥麻起来,他在她午睡时的偷吻没有得到回应,在睡梦中他做了她,像小偷一样祈求爱,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他觉得对不住她,怎麽次次都要小姑娘来保护。
“会呼吸麽?”他被亲得轻退了两步,小姑娘的眼睛清亮,似乎不满意他的胡诌,又把他拽回来,亲了一大口。
“喝药了?”陈风禾嘴角上扬,傅瑜的吻是苦的,但唇瓣很软,跟以前吃的果板很像。
“怕一激动晕了,以防万一,”她望着少年嘴唇的血迹,“别不知好歹,我是第一次。”
他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揽入怀里,毛茸茸的头发埋在她的颈窝,短促的笑声溢出来,胸腔隐忍颤抖,正当傅瑜想问他到底笑什麽,他猛的把人提到桌子上,一只手钳制她的双手伸过头顶,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的吻被冷水浸透过,和他这个人差不多。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从嘴角蔓延向下,围巾遮住的脖颈被他扯开,濡湿的触感如电击般让傅瑜不得已退缩,撞进他连绵无声的眼神,情欲这个东西她和马金玉看外国电影的时候看过,这一年,它出现在陈风禾的眼里。
“好好感受,下次不开心了,用这种标准让我开心,嗯?”
後退的身子又被人圈住,身前人不知餍足的攫取她的唇瓣,傅瑜紧绷着,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傅瑜已经没了思考能力,漫长的几十分钟已经让她逐渐适应他的节奏。
後知後觉的发现,他亲了将近整节课的时间。
好在她们的课表这节课是体育课。
他的手臂随意地搭在她的肩上,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他拿过她的手,带着那只小手贴上胸膛,隔着一层布料的腹肌,线条分明的纹理让傅瑜的指尖有了实感,很烫,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手还是他的胸膛。
“我开心了。”
“也得让你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