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透的耳根丶通红的眼眶。
他轻轻笑了一嗓子,捏了捏她冰凉的脚踝,低眸,似乎是知道他要做什麽,少女的手指抓紧床单。
猫似的嗓音划过他的耳朵。
“审核说够了,亲一下就可以了。”
有滴水声掠过,少女已经哭得快缺氧,她的左手有些麻,口中都是和他讲理的声音。
偏偏少年还记得她在便利店抛下自己的事情,恶劣的拉了拉她的手指。
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涩哑出声警告,“不许哭。”
“哭一声,亲一下。”
他的声音出来的那刻,身下的人停一瞬,强忍了几分钟。
就是这里,给了他可乘之机,他俯身咬上她的下唇,等少女忍不住伸手想推他的时候,
他腾出一只手将两只手攥着。
“不要。。”蓄满眼泪的眼眶快要溢出来,他眸色暗沉,“不乖哦。”
少女想说话,下一秒被少年抱了起来,直接腾空,她只得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
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脑後,不许她退,少年柔下声音诱哄道,“乖,再亲一下。”
等她擡眼,他靠上前,轻咬她挂着水珠的嘴唇。
房间的空调升高,他连鞋都没穿,手掌稳住她的後脑勺,把她靠在窗户上。
极静的夜,只有少女的声音和抽离声湮没在天明。
—
阳光从拉开的窗户淌进来,陈风禾下意识的去看湿了的被子,手指攥紧,努力压下心里的燥欲,
他望向明媚的天空,无视外面细小的声音,最终起来洗了个澡。
陈柏带着两岁的女儿出去玩了,谢澄瞧他出来,就要上前拉他一起吃饭。
陈风禾侧身躲开。
“风禾。”谢澄放低声音和他说话,“你爸和妹妹没在家。”
陈风禾有些厌恶的皱眉,声音很冷,“怎麽?他满足不了你?”
谢澄没想到他这麽直白,中年妇女的脸上多了丝羞涩。
在陈风禾眼里只觉得恶心,像案板上的死鱼,他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
谢澄对他的明里暗里提及的时候他才十二岁。
以前常在黑白幕布里看到的扭曲爱意,有一天竟然会在他的身上上演。
好在,谢澄一次都没有得手。
她串通朋友的医院更改自己不能生育,就是因为她和陈柏是包办婚姻。
她不爱他,但他得知後反而更加怜惜她,就连不上班了也没所谓。
藏的事情多了,总有失手的时候,陈风禾初二那年,谢澄发现自己怀孕了,没能打掉,秘密就这样被陈柏知道。
如今看来,谢澄以前偷摸藏起他的裤子偷闻的时候,似有似无和他亲昵说话的时候,早有苗头。
男人对这一类比较敏感,陈柏自然不会觉得养子有什麽可怜。
倒是觉得是他勾引自己的妻子。
—
陈风禾没在家里待,拿了件外套和书包就出了门。
修理店里,薛成正在吃饭,看着他进来,放下东西就开始埋头修车。
“比赛回来了?”薛成喝了口小烧酒,惬意的啧啧两下。
“延期了。”陈风禾拧下螺丝,把废掉的零件放到一边,带上手套开始换新。
“那还得去啊?”薛成把饭盛了一碗,招呼他,“吃了再修。”
“我吃过了,很快就好。”
陈风禾没有停下动作。
薛成撂了筷子,轻轻踢了他一下,“我还不知道你,快,吃了来。”
零件上到一半,陈风禾擦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