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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夏（第2页）
傅瑜点头，“可以。”
“学霸的格局不就出来了，”王瑶瑶吼道，“但是我们瑜瑜得先教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谢阳一嗓拍定，“行了，闹什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年级第一第二呢。”
沈怀垂眼，手指蓦然攥紧个人排名条，把它撕了个粉碎。
他浑身颤抖，将头埋在手臂里。
“沈怀，你真的很厉害。”
女声小心翼翼的响起，不知什麽时候，王瑶瑶和赵朝换了座位，她递了张纸巾给他，又悄然捡起被他撕碎的个人榜单，用胶水给他粘好，夹在他的书里。
沈怀没有擡头，也没有接过那张纸巾，时间悄然溜走，那张纸巾也没有收回。
半晌，班里的声音慢慢沉寂，沈怀接过那张纸。
那一天，王瑶瑶除了课间操再没有离开过座位，她坐在位置上，陪着他。
她为傅瑜和陈风禾感到高兴，也为沈怀遗憾。
可是沈怀，不论陈风禾有没有选文，傅瑜有没有转学。
你也是在年级第三。
世事无常，我们成长的第一课不就是学会接受吗？
她没有和沈怀说过这些话，沈怀也很少和她说话。
—
月考成绩放榜後，陈风禾和傅瑜一起回家。
月光下的少年，曾在选文的时候就想过，
家里人不想他出人头地，那他就跟在她身边，她成绩不好，那他就和她烂在一起，
可他没想到，傅瑜本身就站在高位，于是她拉起他的手，允许他站在她的身边。
月考炸开的水花，在整个川江的高中都知道一中除了有个陈风禾。
还有一个女生，叫傅瑜。
是东街街口丸子小卖部老板的外孙女，更有甚者说，这两人迟早都会被保送到京北。
在几日舆论中心的两人并没有将这些话入心。
陈风禾在路灯下停下，宽阔的背影垂落在地上。
“想考哪儿？”
“江大。”傅瑜也跟着停下，没有犹豫的出声。
陈风禾想了想，“江浙？”
傅瑜点头，“常年四季如春，等以後出来上班了，就把外婆接过去。”
陈风禾几乎是在她说完，就应下，“好。”
傅瑜知道他想当飞行员，一直都想。
忘了是哪个清晨，傅瑜去老师办公室去拿卷子，听到班任问起保送学校，他说了自己想当飞行员。
因为不想如蝼蚁一样，所以向往天空。
“京北大学的航空专业更好。”她是真的去了解过，以他的成绩在下学期结束就能保送。
“在哪都一样。”泥泞的小路上，他任由傅瑜拉着自己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後。
重要的是，你在。
“身上的疤痕能合格吗？”傅瑜突然想到他手腕的伤疤，拧眉看着他。
“头上丶显着部位还有影响关节活动的疤，过不了，去市里参加物理竞赛的时候专程问过，说影响不太大，只要脖颈和手腕上没有大的疤痕就行。”
“所以这就是为什麽你不还手是吗？”
养父怎麽打都不还手，只是护着重要部位。
只要不留疤，只要疤痕淡去。
飞行员是他想到的第一个职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