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父子俩一个挤在楼下的书房,一个反锁了楼上的卧室,默契地谁也没提睡一块的事。
只有小雌子,满怀期待地进入浴室。
“咔哒——”
门锁突然被扣上。
正洗漱的小雌子慌张抬头,从镜中瞥见了修郁的身影。修郁不知几时进来的,倚靠在紧闭的门背上,对望着镜子里雌子的眼睛。
小雌子在躲闪,“……哥哥你要用浴室吗?”
“我已经洗漱完了。”他连脸颊都忘记擦干,转身就想离开。
可修郁忽然上前,刚想逃走的小雌子顿时僵在了原地。他低下睫毛,颤动道,“我、我能出去吗?”
“你说呢?”
修郁随之垂眸,去望他的神情。只是一晚,完全能够忍受。然而这只小雌崽子愈演愈烈的逃避行为,却令他很难不想做点什么。
“哥哥对你不好吗?”
修郁撑住盥洗台的边缘,盯着抿唇不语的小雌子道,“萨缪尔,你是小骗子吗?”
“嗯?”
“不是最喜欢哥哥?”他不怒反笑,长腿直接怼进小雌子的腿-间。
膝盖触碰大腿的刹那,小雌子整只虫都激灵起来。他来不及反应,修郁的身体便开始前倾,偏头侧弯下来。
就在两瓣唇即将相贴之际,耳畔猛地回响起劳伦斯的话——嘴唇是情谷欠的表达出口,大部分手足间是不会用亲吻来表达喜爱。
这是错误的。
空前的背德感让小雌子的手猛地插进空隙,捂住自己的嘴巴。下一秒,修郁的唇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不行……哥哥别这样。”手背上的触感温热又柔软,小雌子面红耳赤,挂在发梢上的水珠滴个不停。
他觉得浴室闷热,水汽又太过氤氲,以致令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局促艰难起来。
“我要出去。”
修郁没有说话,用眼睛注视着他。
空气愈发滚烫不对劲起来,这种不对劲反馈到了小雌子的身上。他的胸前红了大片,呼吸越来越费劲,脑袋也跟着晕乎乎起来。
“我想出去,雌父、雌父还在等我。”小雌子嗫嚅求饶。他想不到用什么法子让修郁消气,只得笨拙地去牵修郁的小指,“雌父明天就去度假了……”
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修郁知晓,终于还是放过了他。当距离被拉开后,像是生怕被反悔般小雌子踉踉跄跄、夺门而出。
他不敢再逗留,一溜烟下楼跑进雌父的卧室。雌父此刻并没有在房间,倒是隔壁的书房传来交谈的动静。
小雌子贴门瘫坐而下。心脏还在怦怦直跳,他一手摁住胸腔,一手捂紧嘴唇,恐惧难以抑制的口耑息声会挤出指缝。
“身体好奇怪……”
半晌后,他才难受地蹙眉。
无虫知晓,一股稀薄的能量正以小雌子为中心缓缓外溢。
*
“唔——”
凌晨两点,静谧的卧室响起道微弱的呻口今。小雌子从睡梦中痛醒,泪眼朦胧、热汗津津。
这是种难以形容的痛感,像是骨头在拉伸,有什么东西在生长,要从骨缝之间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