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雌父晚安。”
周五的晚上,家庭用餐时段。
雄父与雌父刚离席,坐立难安的小雌子便拂开摸在他腿弯的手,逃似的小跑上楼。
身后传来脚步声,木质的楼梯哒哒作响。
小雌子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下一秒手臂就被拉住,后背跌进了沉稳的胸膛。
“这么着急要去哪?”
他听到修郁的问话却不敢回头,盯着脚尖紧张兮兮道,“急、急着回去写功课。”
谎言拙劣得可爱。
修郁可以确定,小雌子在躲他。
准确来说,从接吻的第二天起,小雌子便一反常态地开始逃避。起初只是眼神的闪躲,后边发展成碰一下也敏感地起身,找着借口东躲西藏。
攻势太过猛烈,猎物受惊逃跑也是常有的事情。修郁并非没有把控过节奏,但跟脚下抹了油的兔子似的,小雌子躲得更加厉害了。
“你在躲着哥哥吗?”
修郁面无表情环上小雌子的腰,脑袋却跟他的声音一样低低的,抵在肩头,磨蹭着纤嫩的脖颈。
他知道如何戳中小雌子的软肋,毫无障碍地运用起原本劣势的身份。
“萨缪尔,别让哥哥伤心。”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小雌子的心跳都要骤停。他不想修郁伤心,忍不住回头偷看修郁的神情:
原本暗潮汹涌的眼神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修郁低垂的睫毛,以及睫毛下扫落的小片阴影。
“你不喜欢跟哥哥变得更加亲密吗?”修郁望向他,鸦青的睫毛颤得惊心动魄,连深邃的眼睛都沾染上点忧郁。
看着如此“失落”的修郁,小雌子半个“不”字也说不出。他憋了半天,揪着袖子异常难受道,“喜欢的,可是……”
“这样不就行了?”修郁直接打断了小雌子的话,“萨缪尔,没有什么可是。”
他牵住小雌子的手,扯出微笑,“你会听哥哥的话吧?”
小雌子张了张嘴。
“还是先听听雄父我的话吧。”就在修郁快要得逞之际,雄父的嗓音突然介入。
受惊的小雌子又合上了嘴,连忙从修郁怀里弹开。
“……”修郁克制住眼角的抽动,极为礼貌地微笑着盯向自家碍事的雄父。
“您有什么事吗?”
雄父啧舌,心道这小子心里得骂多脏,才能笑得这么礼貌。他大手摸着楼梯末端的球体,笑盈盈道,“没什么事,雄父只是比较闲而已。”
修郁眼底闪过晦暗的神色,笑语了句,“很快就不会了。”
这话咬得太轻,只有小雌子听得见。小雌子不解地看向修郁,却见修郁表情恢复如初,对着雄父微笑道,“雄父您自己找些事情去做吧。我和萨缪尔先回房了。”
眼瞧着修郁要拉着小雌子走,雄父继续干涉道,“修郁,我们父子俩很久没谈话了吧?”
修郁头也不回,“上个礼拜刚谈过。”
雄父不死心地跟在后边,“你就不想参考参考雄父的意见?”
修郁面无表情:“不想。”
“那萨缪尔你想跟雄父聊聊天吗?”自家雄子刀枪不入,雄父很快就把目标转向小雌子。
修郁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回头盯着雄父道,“您该多陪陪雌父,而萨缪尔需要去做功课了。”
“莱尔不会介意这点时间的。”雄父挑眉,看着小雌子又笑道,“萨缪尔需要雄父辅导你功课吗?雄父以前在联邦学院的成绩可是很好的。”
修郁哪里不知晓雄父打的主意,眯眼微笑,“不劳烦您费心,我这个做哥哥的会辅导的。”
“修郁别太累。”
雄父道,“这是我作为雄父的责任。”
两只雄虫针锋相对,无声的硝烟弥漫到小雌子身上。
“萨缪尔你来说,想选雄父我辅导你功课,还是选修郁来辅导?”两虫的视线齐齐落在小雌子的脸上。
望着雄父与哥哥两张越笑越灿烂的脸,小雌子莫名感到害怕。他战战兢兢,进退两难,“我选……”
“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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