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以佩恩·洛耶特为首的叛军,在长达两年的战役中终于大败帝国。皇室与军部被打得落荒而逃,丧族辱权地签订了各种协议,并将纳雅之都作为赔偿送到了叛军手上。
与之同来的还有数不尽的雄奴。
“那只品相绝佳的没死吧?”旁侧的工虫皱眉,视线落在不远处一只帘布遮掩的铁笼上。
那可是极为罕见的极品。他快步走了过去,猛地掀开帘布。
只见铁笼中,一只不省人事的雄子被栓了起来。雄子面容清冷,矜贵俊美。此刻他眼皮轻阖、薄唇翕张,不正常的殷红沾满欲色,一层一层渲染在起伏的胸膛……
苍白动人,好似朵凋谢的玫瑰。
工虫目不暇接,视线从雄子蜿蜒飞下的人鱼线,滑到被可怜布料包裹的修长双腿。他忍不住吞咽道,“这也太极品了,就是不知道跟那位被首领称赞过美貌的皇子比起来怎么样?”
另一只工虫讥笑道,“尤礼·瑟维斯在战后就失踪了。首领还在加大力度搜查他踪迹。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像过街老鼠躲在某个角落。”
两虫肆意讥讽,全然不知他们所说的尤礼就在眼前。
困在铁笼中的尤礼陷入了昏迷。
在精神海域的剧痛下,意识仿佛被拉回了战场:
战场上硝烟四起,炮火轰鸣。
一枚炮弹砸在了对岸,照亮了肃杀的航港。他长发猎猎、身姿决然,宛若把尖刀立于航港之上,眺望火光点燃的地方——那里有只卑贱的雌虫正挑衅着他。
“小皇子,你父皇舍得让你出战?”
对岸的佩恩·洛耶特痞气轻笑,“像你这种漂亮的雄子还是乖乖给我当雄宠吧。”
尤礼的部下请愿道,“殿下,让我去杀了他。”
与部下的愤怒不同,尤礼眉眼极淡,丝绸般黑顺的长发垂落在纤长的颈肩上。他身段风流、皮肤苍白颇显病态。
“阿维徳。”茶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雌虫的方向,尤礼的长指抚上唇窝,几秒后朱红的唇勾起抹微笑。
“我会亲手杀了他。”
可画面一转,战况直转而下。
利欲熏心的将领内讧不休、自相残杀。唯储君马首是瞻的虫子趁乱将矛头对准尤礼,陷他于险境令他能量暴乱。
……
不知是谁拽住暴乱中的他。然而“砰”的声,两虫抱成一团共同滚下荒坡。
“滚开——”
难以压制的喘息疯狂,隐蔽的草丛被磨得簌簌作响。尤礼的海域彻底崩溃,于胸腔积攒的火焰从腰腹直冲到下亻本……如万蚁食骨、痛痒难耐。
“需要我帮忙吗?”
低哑的笑声响起,虫子不安分的指尖挑向了他的腰腹。
尤礼窥探不清虫子的面容。在滚烫的浪潮与盛怒之下,他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颈,狠狠磕上尖锐的石子。
虫子闷哼一声,然而性感的低笑又随之溢出,“你的脾气跟我手里的东西一样火辣。”
伤风败俗的话挑衅着尤礼的理智,尤礼森冷沙哑道,“别让我看清你的脸……我会弄死你!”
“弄吧。”
趁虚而入的虫子毫不在意。他笑着舔过尖牙,冰凉的唇触碰上尤礼的耳廓。而后不知恬耻地咬耳道,“……干也行。”
“啪!”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冰冷铁笼里,俊美的雄子脸色青黑。原本沉寂的躯体在这一刻被怒意唤醒,手指猛地弹动起来。
*
与此同时,纳雅之都的核心——叛军基地。
“还没有找到尤礼的踪迹吗?”首领的会客室,俊朗粗犷的雌虫半倚床榻,神情莫辨地望向汇报消息的手下。
手下回答道,“回首领,我们的虫清扫了战场,但仍旧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大抵他藏了起来,再或许有什么虫把他给带走了。”
话音过了半响,佩恩突然没了话。逼仄的室内一片死寂。得不到指示,手下战战兢兢抬头看向上方的首领。
只见对方眉头紧蹙,手捂住腹部,仿佛在隐忍什么。
看着脸色苍白的首领,手下忍不住担忧道,“首领您哪里不舒服?需要请军医过来吗?”
见鬼了。
怎么又开始疼了。
“别喊军医。”佩恩沉眸试图通过揉腹缓解疼痛,可越揉腹部却越疼。仿佛有数千根针不停扎刺,直至把腹腔彻底刺穿。
“算了,把雅克喊过来吧。”
他的腹疼已经持续半个月之久,但每次军医都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可若说没问题,先前还只是偶尔腹痛,现在演变成不仅腹部剧烈疼痛,连他的胸都莫名涨疼起来。
佩恩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他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几分钟后,一只俊雅的雄虫推门而入。
“又疼了?”在这个雌虫为首的叛军基地,雄虫军医还身处高位实在过于罕见。而雅克·贝拉米却是这极其罕见的一只。
看见佩恩的神情,雅克没有多说直接操作仪器开始检查。常规检查十分迅速,检查结束的同时检查报告也传输到了雅克的光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