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与诺亚斯家族解除了“误会”。
第二天早晨,跟军部交涉完的雄父也回到家中。他风尘仆仆地褪去外套,搭上正张罗早餐的雌父的腰,“辛苦你了,莱尔。”
一个温情的吻落在唇边,雌父推搡了过去笑骂,“刚回来就没个正形,快坐下,修郁和萨缪尔都快下来了。”
雄父唯命是从,坐在了餐桌前。而端着早餐过来的雌父,顺手将杯咖啡递到他的手边道,“问题解决了?”
他说的自然是有关劳伦斯将小雌子带走的事情。
“解决了,军部调解说只是个误会。”雄父抿了口咖啡,又开口,“我们的雌子没有受伤,我自然不会不给这个面子。但实在要刨根问底起来……”
可疑的地方当然是有的。
身为一名高级指挥官,劳伦斯出于何种目的与身份,居然私自带一名未成年的雌子回家。而这名雌子还冠以他们诺亚斯家族养子的名号。
“雄父雌父。”
还没等雄父说完,从楼上下来的两虫就打断了他的话。修郁很是自然地带着小雌子下楼,同两位父亲问好。
他拉开座椅,小雌子便贴在他的右手边跟着坐下。仿佛是面对威严的雄父有些犯怵,他悄悄又向修郁贴近了分。
雄父捕捉到这个举动,视线却投向了修郁。他以为修郁已经处理好了他与小雌子之间的关系,至少将对方过分的依赖压一压。
可此刻看来,他的雄子似乎并没有控制的意思?
“萨缪尔,昨晚睡得还好吗?”雄父忽而笑了下,温和地看向小雌子。
可尽管他已经放柔了语气,但小雌子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手轻轻哆嗦。他本能地对“雄父”这个代名词下的所有虫感到畏惧,下意识地触碰向修郁的手指。
他第一眼看向修郁。
而手指也无措地勾勾修郁的指尖。
“雄父在问你话。”修郁回勾了下手指,而后将手搭在小雌子的脖颈间。他做得很自然,自然地望着小雌子笑,“回答就是了。”
“……”雄父盯着自家雄子的一举一动。
他的雄子恍若无虫,在自己弟弟的身旁密布精神丝网。而搭在脖颈上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在他的眼皮底下轻抚慢揉,直至那块的肌肤红得不成模样。
“谢谢雄父关心,我睡得很好。”小雌子这才回答。他对修郁的接触毫无抵抗,甚至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加壮胆。
“是吗?”雄父短促地诘问,视线又对上了自家雄子。
修郁如此坦荡,或者说当真肆无忌惮。
他的做法雄父了然于心,端起咖啡遮住了眼帘,再次轻抿一口后,露出双眼对着小雌子温煦笑道,“那就好。”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雄父雌父聊聊。”
“你们小孩子家难解的问题也好,困扰的心事也罢,雄父和雌父都会帮你的。”
小雌子乖巧地再次道谢。
修郁知晓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保持着惯有的家族礼仪微笑不语。
“哒。”
杯底磕上杯托,清脆泛响。
“这是在聊什么?”雌父与智能管家将早餐上齐。
“没什么。”
修郁接过话,“在聊弟弟的心思。”
像是打闹般,他的指节顺着脖颈触上小雌子的耳根。连接耳根的软肉颤了下,顿时小雌子的耳朵细细密密泛红起来。
在雌父眼里他们兄弟关系再好不过,于是笑道,“什么心思?叫我们的萨缪尔耳朵都红了。”
雄父适时插话让智能管家去拿调料,看着修郁又道,“不得问他这个当哥哥的。”
修郁松了手,拿起刀叉回答,“是雄父想跟弟弟谈心,才谈起的弟弟的心思。”
雌父只觉得有些怪,但哪里听得出他们一来一往的话。干脆坐下来用餐,对着自家伴侣道,“谈什么心?你这幅脾气别吓到我的宝贝就好。”
话题被雌父中止,餐桌上的两只雄虫也只得规规矩矩用餐。小雌子在一旁偷着乐,在某些方面他比雌父更加迟钝,他身处其中却只觉得一家虫吃早餐温馨又幸福。
‘傻乐。’
修郁观察到他的表情,藏在餐桌下的腿碰向小雌子的膝盖。
这并非简单的碰一碰,还带点磨蹭的味道。过分的亲昵,仿佛是从那个“安慰礼”开始。小雌子心律不齐,偷瞄了眼对面的雄父与雄父,颇为心虚地也碰碰修郁的腿。
他喜欢这种隐秘的感觉。
独他与哥哥之间,再没有其他虫子。
然而这种感觉却逐渐一发不可收拾。他感知到修郁的脚绕过他的脚脖子。鞋面光滑的料子撩开他的裤腿蹭上他的脚踝。
他的袜子一定褶皱了。
小雌子憋红了脸,心情也奇怪得像袜子的褶皱。
他又瞄了眼雄父和雌父,垂下头小声制止,“哥哥……”
修郁的手落在他腿上,被布料包裹的车欠肉从指缝挤兑出。修郁却笑笑问,“要喝什么?”
小雌子耳红抿唇,悄悄用手摁住修郁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