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哥哥”叫得虫心烦意乱。
修郁推了下,可小雌子冰凉的手却将他的腰抱得更紧。
可怜的雌子感受到了剥离。
唯一的热源正要毫不留情地走开。
“别、别丢下我……”
满是泪水的脸颊,病态依恋地磨蹭着修郁的腰腹。他像是深陷海底的溺水者,抱着唯一的浮木,哀求无助。
“求求你,做什么都可以。”
“别不要我。”
泪水是冷的,脸颊却是热的。
源源不断的热意在脸颊的紧贴与磨蹭间,传递进修郁的腰腹。
躁意。
敏感的躁意。
“冷静些。”
“你到底在干什么。”
修郁的嗓音冷了一个度,虎口掐上了小雌子的后颈。难以排解的躁动令虎口紧绷,五指张力地陷进白皙的肉里。
小雌子的脖颈如此纤细。
仿佛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折断在他的手里。
这是种极度的危险,可跳入危险中的猎物,不但没有逃离,甚至还如同找到了支撑般,放纵脖颈置于他的掌心。
任由蹂践。
“哥哥……”
小雌子泪眼朦胧,扬起了那张可怜巴巴的脸,“我害怕,抱抱我。”
“好不好?”
话音落地,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再次乍现。白光模糊了修郁的表情,僵在身侧的手鬼使神差地触碰上小雌子瑟抖的腰。
“紧一点。”
抱紧一点。小雌子颤着哭腔,将头埋进修郁的怀里。
“……”修郁的半脸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如小雌子所愿,有力的臂膀搂紧,像是要勒进肋骨里。尽管到了束缚的程度,怀抱仍旧有缝隙。
太细了。
雌子的腰太细,简直可以一只手掐住。
两虫相拥,站在楼梯上。
窗外暴风骤雨、电闪雷鸣,无情的雨水打在草地上,波纹却搅乱了窗内相贴的倒影。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小雌子终于停下来哽咽。修郁恢复了神情,垂眸打量上对方的脸。惊恐散去,睫毛还沾着水珠的小雌子,轻阖双眼、昏昏欲睡。
修郁:“……”
这跟碰瓷是差不多的道理。
“睁眼。”
“别睡在我怀里。”
他推向小雌子的脸,可刚一上手,卷携着哭腔的呜咽就随即溢了出来。而抱住他腰的手,如同带了吸盘的触角,更加贴紧。
“你想怎么样?”
“呜呜。”
“松开。”
“呜呜。”
……
修郁眼皮直跳,仿佛只要他再推一下,这只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小雌子,下一秒就要哭给他看。
既说不得,也推不得。
冷了几秒后,他只得将小雌子拦腰抱起,准备送回房间。可来到房门前,蜷缩在他胸前的小雌子,紧攥住他的衣服仍旧不肯松手。
他赖上了他。
彻底坐实了“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