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宋清浅压根没听她在说什麽。
“我要先回去了,不然没车了”
宋清浅看着苏糖一幅要继续讲的架势,推辞道。
“好吧,拜拜”
“再见”
宋清浅小跑着到了车站。
江书也在站台,宋清浅很少遇见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最近的频率多了起来。
"那个,你的外套我後天给你”
宋清浅早上才洗出来,天气冷,要几天才能干。
“不急”江书轻描淡写地说。
又陷入了寂静。
江书伸了伸左手,是一块表,好像也是方的,和宋清浅的很像,宋清浅仔细看了看,款式确实一样,只是颜色比较深。
宋清浅低头看了看自己垂在左边的手上的表,还挺巧。
公交车没一会就来了,只是今天的人格外多,已经没有位置坐了,站的地方也很少。
宋清浅挤到了後门旁边,扶着後门附近的扶手,江书则挤到了她的左边。
白昼晴空朗朗,夜幕降临时,星光点点,月亮总是明亮的,皎洁的月光照在车厢内,照在街道旁的银杏树上,照在前方的大道上,整个月城都被笼上一层清冷的氛围感。
月城的绿化很好,街道旁是密密麻麻的绿化带和大树,最多的就是银杏树了。从前,宋清浅不去注意它们,如今,它们却成为了她枯燥无味生活中的一个亮点,又或是安慰。
宋清浅望着窗外移动的风景,发着呆。
公交车突然一个急刹,宋清浅重心不稳,向前倒去,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摔到了江书的身上,擡眼间,对上了一道略显慌张的视线。
“谁家小孩啊!过马路不看红绿灯的吗!真是不长眼”司机打开窗,冲外骂道,但很快又继续行驶了起来。
"不好意思"
宋清浅从江书怀里起来,站好。
江书轻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咳了几声
“咳——咳——没事”
宋清浅这才发现江书的鼻尖上有一颗小痣,很特别。
宋清浅左手扶紧了扶手,袖口有些滑落,露出了那块表。
"你的表和我的很像"
江书把左手向宋清浅那边凑了凑。
"嗯”
到了月南路。
微风拂过,吹得地上的银杏叶四处飞散,宋清浅踩在银杏叶上,吱吱作响,公交车很快就来了。
“再见”江书往另一边走去。
"嗯,再见”
宋清浅到了家,汪珍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旁边是江书的外套。
“这衣服哪来的男生的吧”
汪珍把衣服扔到宋清浅身上,宋清浅接住了它。
“同学的”
"怎麽在你这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了要不要脸!”
"我把人衣服弄到地上,脏了”宋清浅无力地解释着,之前不止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她不愿拿别人的东西。
"死婊子"汪珍才不管宋清浅怎麽说,骂了一句後就出了门。
宋清浅叹口气,看了看手中的外套,还有些没干,又挂在了自己房间的窗户边上。
不论程静和汪珍在家把宋清浅骂的多麽下贱,在外面全然是一幅好母亲,好奶奶的样子。
一些跟程静来往较密的小区里的妇女,一偶遇宋清浅就不停地说。
"哎呀这不清浅吗,上学去呀你可得好好学习,好好报答你妈妈,你妈妈对你多好啊”
"你妈妈带你可不容易,你要乖点,听话,别叛逆”
……
还有很多,宋清浅记不清了,别人说着,她只在一旁听着,偶尔对上别人的视线,也只苦笑一声。
江书和宋清浅道别後,没有很快回家,而是慢慢散步。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耳朵通红,脸也极烫,可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