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葡挞的香气四溢,顾舒有些心猿意马,她嗯了声,圈着他的肩膀问:“要是又有了呢?”
“不会有的,”小雀小声道,“有也碎掉了,主人太过分了。”
顾舒表示不信,认为这是小雀污蔑她,小雀拒绝她的不信,两个幼稚鬼在床上挤来挤去。
小雀试图跟她讲道理:“小雀是很普通的小鸟,没有那麽容易揣蛋的。”
顾舒用他的说法反问:“是吗?可小雀之前说小雀被咬一口就有小鸟蛋了。”
“那是小雀晕过去了,以为主人已经种了颗小鸟蛋。”
现在被欺负过这麽多次,小雀已经彻底反应过来,被咬脖子晕过去,脑袋热热的算什麽,肚子疼不疼才是鉴定主人有没有动手动脚的标准。
这就是实践出真知。
“那之前没有,现在总该有了吧。”顾舒戳了戳他的肚皮,“我听说你们小鸟都是很容易有蛋的。”
小雀睁圆了猫儿眼:“谁说的。”
“小雀说的呀。”
小雀一本正经纠正道:“小雀说的是错的。”
顾舒故作思索道:“小雀说的是错的,那主人现在说小雀有蛋了,小雀很可能就是有蛋了。”
小雀发现他的主人有很多歪理,他软着嗓子认真跟她讲道理,总是绕不过她,他把脑袋往顾舒肩膀一撞:“主人不要胡说了。”
顾舒认真请教:“哪有胡说呢?”
支吾的小鸟解释不清,为自证清白,自暴自弃地跟她进被子里检查了一番。
半小时後检查完毕,顾舒掀开被子,抱着软绵绵的他进了浴室,用热水泡了只干净的粉桃小鸟出来,把脸蛋粉扑扑的小鸟放在床上坐着。
没力气的小雀裹着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她翻找。
Alpha从衣帽间里翻出一套衣服递给他,他没接,小心翼翼地用目光从上至下认真检查。
没有破洞,没有丝带,也没有奇奇怪怪的蕾丝和各种小饰品。
这只是一套单纯的睡裙,不会被主人轻易扯开。
他扯着浴巾,接过手,交代道:“主人不许偷看小雀穿衣服哦。”
顾舒嗯了声,配合地转过去。
他很满意,一番努力後,终于成功套上了。
“好了。”
顾舒转过头,见Omega发丝上还有些未干的潮气,没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吹还是我帮你?”
“小雀自己来,主人的衣服湿了,得快点洗澡,否则会被冻感冒的。”
顾舒亲了他一口,去洗澡了,小雀手软脚软没什麽力气,吹一会,头发差不多干就关掉了,他把脏掉的毛毯丢到床下,看了眼地面的毯子堆,摇着脑袋表示鸟都不看,自己爬回去,打横趴了会,把脸颊埋在她的枕头上蹭了蹭。
真舒服。
原来主人的枕头这麽舒服。
上面满是雪松和玫瑰的味道,还沾了一点他的葡挞味,闻上去像是冬日野外玫瑰庭院中的茶会,他认真想了想,把枕头给换了过来。
枕头一挪,露出枕头下的小羽毛。
小雀脸微红,把羽毛都捡起来。
主人是个大坏蛋,捡到羽毛就要用来在小雀脸上乱扫,要问小雀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问他“是不是故意勾引主人的”“想做主人的小金丝雀还是小情人”“谁是最可爱的小鸟”云云,还会边亲他边笑着介绍“宝宝哭得厉害的时候羽毛会掉得更多”。
现在还把这些东西都收在里面。
小鸟真心觉得主人真是太难带了。
她有时候真的很像幼稚鬼,比小雀还要幼稚的那种,没事还喜欢蹭小雀的脸。
正打算跟主人商量事情,小雀一擡头,瞥见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和平板。
小雀眼睛一亮。
他这几天被弄昏头,醒了睡睡了醒,一嘤咛主人就问怎麽了,碰到她,她要把小雀拉过去,帮他揉肚子,捏捏脸,没碰到她,也要把小雀拉过去,翻来覆去检查。
他忙晕了,都好几天没玩平板了。
没那麽愤怒的小鸟玩愤怒的小鸟,刚刚好。
他手软脚软,磨蹭着爬过去,研究了一会,把平板插上电。
旁边的手机亮了下,小雀歪头看了眼,是“母亲”的来电,主人手机开了静音,因而此时手机只是亮着屏,微微的震动着。
母亲?是那个把小爸无聊到在他们家住了一星期的母亲吗?
小雀愣了下,扭头找人:“主人,有人找你。”
浴室里的声音很模糊:“放着吧,我等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