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前跟她们俩说的小男友比较害羞需要多照顾又算什麽呢。
不远处客厅,秦繁在客厅背着手转圈圈,边转边问“圆圆,你说她们会不会突然不来了”“我要不要再发条短信问问呢”。
顾舒走过去,随口接了句:“是啊,你家圆圆都走掉好久了。”
秦繁被她一吓,差点跳起来,她拍着胸口站稳,懵懵转过身,问:“不是,你们什麽时候到的?你的Omega呢。”
“刚到不久,你老婆都把我的Omega带走了,你还在这转,真是……他让我转告你可以休息一会了,大律师,”顾舒弯了弯眸,问,“以及洗手池在哪?太久没来,我都给忘了。”
“喏,那边,露台那就有个,”秦繁给她指了个方向,跟在她身後,杵在门边看她洗手,幽怨道,“怎麽不先通知我一下?我人都没见着,就给我带走了。”
阳光在水池里跃动,顾舒专心洗着手,回道:“原圆说带他去穿拖鞋。”
秦繁抱臂靠在露台门边,闻言哦了声,几秒後感觉不对,一皱眉:“我们家鞋柜有小码的拖鞋啊。”
顾舒没回话,扯了边上的抽纸细细擦拭手指。
秦繁狐疑道:“他不会是拉着你的Omega吐槽我吧?”
这语气听着总觉得有些许不对。
顾舒轻轻敛眸,灵光一闪问:“你又做错什麽了?”
“我也没做错什麽吧……我妈最近催着我们俩生小孩,他问我怎麽想,我就跟他说我工作忙,先买些东西糊弄她,他说那比奇和比乐怎麽办,我说放别人家养,然後他就不高兴了。”
比奇和比乐是他们家里的一猫一狗。
“难怪你们家猫狗都不见了。”
“没呢,他不高兴,我拿不准是为什麽不高兴,就把猫狗都送去除虫了,他见我送去除虫也不说话,心情不好不坏的,我哪知道他个小汤圆都在想什麽。”
顾舒浅浅扯起唇角,温和地笑了下,总结道:“你把你老婆气跑了。”
秦繁沉思几秒,摸着下巴:“不至于吧,我想想……今早醒来他在床上,也没故意把我被子抢走让我被冷醒,他生气很喜欢暗搓搓欺负人,但今天一整天都很风平浪静,不像是生气。”
“打住,好奇去问他本人。”
“我也想问他啊,这不是你的Omega在那,我也不好问……哎,对了,你什麽时候找的Omega,我怎麽没听你说过。”
顾舒垂着眼睫想了想,下一秒瞳孔染上暗色的困惑,同样疑惑反问:“你认不出我的头像是情头吗?”
“你的头像是情头?那棵Q版的雪松树吗?”
顾舒轻轻点头,含蓄又矜持:“嗯。”
挺拔的雪松树和她枝上的小鸟团系着同一条红绿色系的围巾,怎麽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情头。
她觉得很好认,小雀也觉得。
秦繁觉得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她瞪大眼睛,问:“不是,你就这一棵树,还挂着彩带,谁能看出来你是情头啊?”
顾舒照着她的语气淡淡道:“挂着围巾取暖的雪松树还看不出来,上面还有一只小鸟呢,哦,你可能不知道,我小男朋友叫小雀。”
下面还开满了玫瑰花呢。
秦繁眯了眯眼,困惑地想了半天,最後决定把手机掏出来看一眼,这一看,她就看了老半天,良久才把手机收下去,闷闷开口:“这一小团,我还以为是圣诞树的金球。”
“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好好看我头像的人都看不出来,你刚好是其中一个……别这麽看我,不是损你,我还没跟我妈说。”
秦繁心理平衡了。
“顾姨回来了?”
顾舒给自己拉开椅子,又给她拉了个,礼貌道:“坐下说。”
“她过几天回,我还没想好怎麽开口。”
这动作她才像是家里的主人。
秦繁原地定了定,伸手道:“你先。”
顾舒跟她眼神交错两秒,也意识到这家夥在想什麽,无语的同时果断坐了下来。
秦繁按下台面按钮,给两人都倒了杯热水,又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好奇问:“怎麽认识的?”
这个要说起来就远了。
顾舒往外望了望,远处隐约可见随风坠落的栾树叶,她微微抿唇,垂落的睫翼下,少有地呈现出一瞬些微的迷茫。
“快半年了。”
很快,那双瞳孔中的迷茫又被压下去,顾舒捧着热水,调整双腿姿势,沉吟一会,边回忆边认真道:
“我们谈恋爱快三个月了。”
认识三个月,刚谈没多久。
“是他追的我,他说很喜欢我,追到我家里来了,我认真想了想,觉得可以相处看看,然後……他住在我家里,我同意的。”
小情人自己上的门,她认真想了想,怀疑小雀是小间谍,于是决定留他一阵观察,小雀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她家。
“他长得很好看,很爱撒娇,平日里只要我迟一点回家,他就会发信息给我,让我注意身体,早点回家,明明自己每天都很忙,还很懒,却还是会特地给我准备礼物和花,我很惊喜,收得太多了,都不知道放哪,只好买了个柜子放。”
顾舒弯了弯唇,笑意比来时深多了,她矜持道:“也算是一点小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