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户那受气也就算了,在这人面前,向仰可不受这气,“还有,这次分手的主要原因在他!”
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但想到钟延的事情,向仰终究还是又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报警找找,说不定是在南肃哪个地方呢。”
随即直接挂了电话。
向仰看着通话记录,时隔两个多月,终究又一次拨打了钟延的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半晌,却是无人接听。
手机收起,向仰想了又想还是给徐寥打去电话。
刚响了几声,徐寥就接通电话:“怎麽了?忘东西了?”
“钟延不接电话,他姑姑也找不到他。他是不是有了新手机号?”向仰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的徐寥过了几秒才说:“没有,他就那一个号码。如果你打去的电话他都不接,其他人的电话他就更不会接了。”
“向仰,钟延他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麽坚强,你们之间真的就不可能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尽全力撮合!
向仰不耐烦道:“先找人吧,你给福东市那边的朋友或者同事打电话问问,看他是不是还在福东市。”
电话挂断,向仰直接开车去了欣园小区。
至少她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似乎就是欣园小区了。
但赶到的时候才看见邻居的房东正在贴春联,见向仰回来了,笑着打招呼:“回来过年啊。”
“是啊,你这房间里的租户……”
“这房子他不租了,昨天才刚找人来把东西都就搬走了。”邻居忽地想起另一件事,好奇道:“你不是跟他认识吗?不知道他搬走了吗?”
向仰还真不知道,她以为钟延应该会来这里。
看来也不在。
但那些东西既然是要搬走,应该是要送到别的地方。
她急忙问:“昨天来帮他搬东西的人,您还记得怎麽联系吗?”
“我跟那些人没联系,是那位钟先生让他们来这边等着,又给我打电话,我才过来的。”显然房东也没有那些人的联系方式。
没在欣园小区,向仰也不敢过多耽搁,又急匆匆的去建筑师事务所查看,但也没有钟延的身影,甚至连那些员工也都联系不上他。
向仰就连北川酒店也去看了。
可依旧是没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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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雪纷飞,徐寥开车四处找。福东市的同事打来电话,说是那天他离开以後,钟延不到一个小时也离开了,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倒像是突然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向仰和徐寥一个多小时後开车聚在一起,将自己找的地方都说了一遍,可要紧的是人没找到。
徐寥抱怨:“这两个多月,钟延一直在工作。一天都没休息,每天恨不能熬夜到两三点才睡,大早上五六点又起来,他根本就是想把自己累倒了。我早就察觉不对劲了,真是没想到他竟然玩起了消失这一套!”
说完钟延,转过头就开始斥责向仰:“你也真是的,提分手好歹……你好歹别那麽狠心,你至少给他个适应的时间。在福东市你爬山那天,凤竹山出现了山体滑坡的情况,他以为你出事了,吓得腿都软了!”
“结果回去你就提分手!”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向仰却只回了一句:“徐寥,我任何时候都有提分手的权利。”
一句话噎的徐寥说不出话。
得,吵不过,还不占理。
两人在车外面站着,肩头上都落了层雪,可这雪显然还在不停的下,雪势也越来越大。
徐寥仰头看天,“他能跑哪去呢?真是邪门了!”
不可能就这麽平白无故的消失吧。
但能找的地方他们都找了,就剩下南肃那边还没打来电话。
向仰拿出手机,又给钟延打了个电话,可依旧是无人接听。
这人还真是玩起了消失!
站了片刻,两人又都冻的回到了车里,各自朝着不同方向去了。向仰一时间不知道还能去哪找,车子只能朝着警局开去。
但才刚停在警局门口,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过来——
向仰接通,电话那头却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