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朋友的身份见面,也还会让他觉得,他似乎还有机会。
看着向仰微微皱眉,钟延低低的说了句:“你爬山也累了,休息吧。”
说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向仰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去,直到房间门关上,才逐渐回过神,彻底瘫软在沙发上。
也不是头一次提分手,可这一次却是她最难受的一次。
当晚,两人默契都失眠了。
等天色微亮,钟延就离开了民宿。向仰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钟延已经离开後,才起床洗漱,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临走,又找姚大姐要了张纸,给钟延留了字条。
随後就将字条交给了姚大姐,向仰拎着行李离开。
但却没有看见,拐角处,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那里。坐在驾驶座上的钟延,看着向仰坐上了手机软件打来的车,带着行李箱离开了民宿。
昨天晚上就猜到,向仰今天大概就会离开。
果然,他猜中了。
眼看着那辆车子驶远,钟延才回到民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打算搬走。姚大姐买菜回来,就见他也拎着行李箱要走。
“钟先生,今天那位向小姐走了,还给钟先生留了纸条。”姚大姐将菜放下,赶忙去拿向仰留下来的纸条。
接下後收进口袋里,钟延掏出手机就要将剩馀费用付了,“还需要付多少钱?”
姚大姐连声道:“不用不用,那位向小姐已经给过了。”
闻言钟延只好将手机收起来,纸条也一并收进口袋里,拿到车上才打开看。
上写着:
我想了一夜,还是决定暂时先离开,去别的城市玩玩。姚大姐这边剩馀费用我已经给过了,辛苦你安排了这麽好的民宿,还买了干净的床上用品,我来这住的很舒服,谢谢你。
钟延,我们走到今天,我很抱歉。
希望你能遇到更好的人。
字里行间,尽是客气和抱歉。
两人疏离的像是陌生人。
可都已经分手了,以後也做不成朋友了,其实和陌生人也没什麽两样了。
钟延苦笑,却还是把纸条宝贝似的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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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东市博物馆本就处于施建中,给钟延以及一衆工作人员安排的都有宿舍。钟延和徐寥的宿舍正好挨着,他拎着行李箱搬回宿舍的时候,正好被徐寥看见。
怎麽搬着行李箱回来了?
该不会是不管向仰了吧?
还是吵架了?
徐寥一路小跑追过去,进门後就直接问:“你怎麽回事?这行李箱怎麽还搬回来了?你不是说这段时间要每天去民宿住吗?”
钟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掏出纸条。
见状徐寥走上前,拿起纸条打开一看,只觉天都要塌了,“你俩这是又分手了?”
他刻意的将又字加重字音。
两次了!已经分手两次了!
还以为这一次一定能修成正果呢。
没想到还是分手了。
钟延面上仍旧冷静淡然,行李箱放好後,阔步朝着洗手间走去,洗了把脸。隐隐泛红的眼圈,不易被人察觉,但迎面走过来时,徐寥还是看见了。
他一时间也没了话说,更不敢多问。
只能眼看着钟延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