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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觐见(第2页)

慕景白心下微微疑惑,这位付太後用了一道懿旨丶一个将军丶一个太监以及一队禁军兵困林府,把自己弄进宫来,怎麽开口便问他是谁?

他这下有些不太明白了,他想过自己进宫後可能会遇到的情况,甚至连他从进门就会被抓住或杀掉这种事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到,她却是问自己的名字。

便拱手道:“回太後,在下慕景白。”

“哪个景,哪个白?”

“光景的景,雪白的白。”

景白——果然是这两个字!她之前一直以为,是谨慎之谨,怎麽会这样?

付太後只觉自己快要混乱了。她虽早已料到凤凰公子定是慕涟的儿子,他必是为父报仇而来,却没想到,慕景白名中所用之字,竟是她当年写与慕涟的那一首《桃源忆故人》!

此时,慕景白就站在她面前,那身形模样胜过慕涟当年,也像极了慕涟当年,不经意间,她忽有一种熟悉且柔软的感觉!

不,她明明恨透了慕涟,并且亲手杀了他。可是,可是看着慕景白的眼睛时,她却为何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难道,自己还不能放下那个混蛋吗?

想着,她的喉咙一下子哽住,眼中又是激动又是恨,看着慕景白,说不出一句话。

慕景白自不知太後所想,敌不动,我不动,只是静而站立。

片刻後,付太後回过神来,开口问:“你,是慕涟的儿子?”

“想必太後娘娘早已将我的身份查清楚,才会派王将军和郑公公大驾凤凰湖,又何必明知故问?难道,不是您叫我入宫的吗?”

“所以,你对付哀家,是为父报仇来了?”

慕景白轻声笑了笑,道:“太後认得家父,莫非,是您杀了我父亲?否则,何来‘为父报仇’之说?”

付太後的眸光瞬间变得冰冷。好一个慕景白,说话果然字字不松丶咄咄逼人,一句话就能让人愤怒。立将心中那刚刚生起情感与幻想“打入地狱”,定了定神,庄重道:

“无凭无据,侮蔑太後,可是死罪。近来大凉屡屡生变,流言纷纷,哀家听说这背後都有你的名字,不知是真是假,故让人宣你入宫,亲自问一问。”

慕景白道:“小民居于深山,安于世外,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发生?也不知是谁说了这样的话,还请太後明示,让我也去问一问他。”

付太後冷笑一声,他还真敢回话,真是天不怕丶地不怕!只这两句片言,便可见此人心思百转丶胆大包天。

随即紧盯着慕景白,又道:“这里只有你和哀家,你无须故作无知。哀家知道,夏子信三天五日往你凤凰湖跑,千里马都累死了几匹,难道不是你们一起密谋,闹出的风波?你可知,他乃是叛贼夏青之子,你与他勾结,可是想再行逆上,图谋造反!”

她最後的几个字,说得用力,在皇权的威严下,若换了旁人,早就吓得半死,跪地否认了。

可是慕景白却假装不明白,拱了拱手道:“太後娘娘明鉴,‘图谋造反’这几个字,小民万死也不敢为。不过,小民有一事不解,夏子信不是顺郡王夏晖之子吗,何时与叛贼夏青有所牵连?难道太後娘娘是希望他图谋造反?太後娘娘与其担心夏子信‘再行逆上’,不如先将窃卖宫物之事解决了,也算得替皇上分忧,毕竟,宫中之物若落入不轨之人手中,後果也是不堪设想。”

付太後没想到他知道的事情不少,便道:“你在威胁哀家吗?”

“岂敢?小民只是不想有人因此而受到冤枉,万一有什麽人,拿着娘娘宫里的物件,声称被太後您收买,再干出什麽偷鸡摸狗之事来。岂非……”慕景白说话间,故意将後半截隐去,让太後自己琢磨。

付太後自然想到了明王一案,那时他们所用的,就是这种手段。当即脸色一沉,怒道:“混账,你竟敢用这样的勾当来陷害哀家?”

慕景白笑道:“宫中失窃,是万公公作的恶,与小民何干?”

“少装蒜,这些,难道不是你和那个小子密谋的结果!”

“太後娘娘,您这话小民可是越听越糊涂了,您说的‘密谋’到底指何事?哦,若您是觉得顺郡王喜欢我湖中的荷叶桃花,多去了几回,那我们的确有所密谋。”

“密谋了什麽?”付太後厉声问。

慕景白笑道:“密谋了……几首诗,不知太後娘娘想听哪一首?”

“你!”

付太後不禁暗恼,早知道他不会轻易开口,岂料他竟能如此胡搅蛮缠,尤其是脸上偶尔现出的一阵风流浅笑,与那该死的慕涟简直一模一样,真是令人反感。

“哼,慕景白,你休想狡辩,哀家有人证,可表明你有书信到过顺郡王府!想来,夏子信禁足之後,也是你出的主意,四处造谣生非,逼迫哀家将他放出来,是也不是?”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难得太後记得如此清楚,小民却记不清了。不过,小民记得最近有一件事,好像与太後娘娘有关,小民听说如今凉州传言纷纷,都说疫病之事,恐有妖……”

“大胆!”付太後不待他说完,瞬间勃然大怒。

这可是她心中逆鳞,岂可容忍,当即怒叱道:“哀家有旨,谁敢议论此事,当即格杀勿论!”

慕景白慌忙道:“太後息怒,太後息怒,小民要说的是‘妖风’。小民听说因为疫病,有‘妖风’吹到了皇宫,生怕太後有恙,所以大家纷纷传言,让您保重身体。怎麽,您为何这般愤怒?”

付太後不禁气得银牙细咬,这个臭小子绕山绕水,胡说八道,自己竟差点中了他的激将法。

也罢,她已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休得再与哀家绕弯子,哀家也再不同你废话。哀家问你,近来文官武将频频出事,凉都四城流言漫天,那些事,可是你做的?万喜之事,是不是也是你暗指江湖中人污蔑告陷?皇帝是不是见过你,你到底跟他说了什麽?今日你若是不说个清楚明白,休想走出这道宫门!”

慕景白也擡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付太後道:“万公公不是被太後杀的吗?怎麽,他才被抓走,您就慌了,你是怕刑部手段高超,他一不小心说出什麽不该说的来?还是说,您怕他将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抖搂出来,叫皇帝失望,叫百姓拍手称绝?”

“住口,你这贱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付太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慕景白。

“小民胆子不大,如何敢进您这长安宫!”

慕景白突然提高了声音,朗声道:“当年你指使刘应全和越中天设计陷害明王,将他身边的亲信全部杀害,拉拢朱道存丶陆震和黄令山等人上书欺瞒皇上,诬告明王反叛。又暗使江湖中人柳功业丶万金堂丶慕檀生,王六生等散播谣言,追杀传信之人,阻截明王奏书,连同王府报信之人,也被你指派的相府侍卫张镇舟一一杀害!如此种种恶事,你以为,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吗?”

此言一出,付太後脸色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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