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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之殇(第1页)

公主之殇

原来,慕景白先让人传出自己“已死”的消息,让真凶放松警惕,又叫付成元弄出一个“人头祭品”,引凶手亲自前来试探真假,等人群聚集之後,见时机已至,便开始实施计划。

第一步,是让家丁丢人头。这个不难,慕景白提前与那家丁商议好,只要看见“老道士”在人群里给出手势示意,他便扯下白布假装惊吓,同时将人头丢向人群。人头出现,必然引发轰动,如此一来,沈桂想要确认死者身份,一定会想办法现身。

接着,就是进行计划的第二步,让棺材发出声响。

要想让棺材从里面发出敲打之声,也很简单,不过是在棺木之内做了一道小小的机关,并用细丝连住,有人拉动机关,或者有强劲的内力推动,机关就会被啓动,自己敲打棺壁。使用的内力越深厚,敲打的速度就会越快。

在沈桂祭拜付成玉之时,慕景白暗示了一个擡棺人引动机关,发出响声。同时,机关之中还连接着血浆,造成“棺木滴血”的异象,用响声加上滴血,再是无信鬼神之人,也多多少少会受到干扰。

这样,到了随後的“扶棺听灵”,沈桂才会不顾一切下手去试探棺木,露出自身破绽。

沈桂听到这里,只觉一切原来竟然这样简单,可是,他却还是上了当。

“你果然厉害,在棺材里设下机关,引我而来。可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凶手,你根本不认识我,凭什麽断定我就是凶手?凭什麽只在我祭拜的时候,开啓机关?”

是啊,一个压根没露过面的凶手,怎麽也不会相信,慕景白能将他认出来。

慕景白道:“你说得对,你我本不相识,今日前来路祭者也不在少数,我并不能断定谁是凶手,在你出现之前,我也没有把握。但是,当你突然出现,走向人头,我便知道,凶手就是你。”

“为什麽?”

“因为三个原因。第一,你出现的时机太巧。人头落地之时,一侧的人群在後退,唯有你往前走,可见你的目标很明确,你要确认那是不是一颗真的人头,你想确认死的人,是不是我,或者,是司马弱!”

“第二个原因,是付统领认得你。当日二公子死在假山下,那里其实并不是出府的道路,证明他应该是认识你,所以才会被你引过去。”

“当然,只凭你与付统领相识,便加深可疑,你也不能信服。所以,最重要的原因,是第三个。这第三个原因,是我推测,凶手定是一名太监。”

慕景白说到这里,衆人哗然。

沈桂也惊道:“你……你怎麽会有如此推测?”

慕景白道:“因为凶手一开始在静安侯府名册上写下司马弱的名字,本是为了嫁祸给他。大家都知道,司马公子不会武功,你只需要在杀人後迅速逃走,让司马公子替你拖延时间即可。可是,不知什麽原因,你在送药之後,却改变了主意,你不想利用司马弱了。你先用内力击杀付成玉,又盗取短剑刺胸,这样一来,即隐藏了自己的杀人手法,也重新将此事嫁祸给了别人。”

沈桂道:“说得好像你亲眼看见似的。那你说说,我既然有心接近司马弱,就是为了利用他,事到眼前,我为什麽要改变主意?”

“我猜测,你应该是知道了,你给司马公子送的药是为了治疗‘那方面’的隐患之疾,所以对他産生了同情。而能对此産生同情的人,只有太监……”

说到这里,躲在後面的司马弱已是又惊又羞,苍白了脸。

沈桂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慕景白,这都能让你看出来了,真是厉害丶厉害。我沈桂,输得心服口服!不错,我就是凶手,也是我偷了短剑,不过,你却说错了一点。”

“哪一点?”慕景白问。

“我当时,并没有因为同情司马弱而改变主意,我只是想多一重保障,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杀死其他人。慕景白,我今天栽在你的手里,不是我能力不行,只是我运气不好,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会碰上你。昨天,我本来要去杀刘应全的儿子,却不料被你提前发现,叫我晚了一步,要不然,今天又怎麽可能抓得到我?”

说完,沈桂突然恶狠狠瞪着付姚,道:“而他们,付姚丶孟祭丶还有刘应全,他们为了自己的权力,害了六公主,毁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就是要让他们失去亲人丶追悔莫及!”

付姚听到这里,厉声道:“上书联姻,让六公主嫁去胡周之人,是本相。你有仇有恨,大可冲本相而来,为何要杀害本相的儿子!”

“因为你们这帮狗官坏事做尽,就该断子绝孙!”

“恶贼,你说什麽?”付成元忍无可忍,踏步上前,一把揪住沈桂的衣襟,将他提起,狠狠一拳打在脸上。

沈桂被打得嘴角流血,啐了一口,嘲笑道:“付成元,你有种与我单打独斗,我保证让你死得比付成玉还要凄惨。”

“王八蛋!”付成元大怒,转身抽出一个禁军的佩刀,厉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老子……”

“等等。”慕景白突然冲上前,站在沈桂面前——站在了付成元的刀下。

“慕景白,你找死吗?”付成元怒不可遏。

慕景白道:“他要是死了,你永远别想知道主谋是谁。他能扮成小厮杀害付成玉,又能在禁军的追捕之下逃无踪影,你认为,没有指使者或通风报信之人,他能做得到吗?”

付姚也道:“成元,先不要冲动。”

付成元只好“哼”了一声,强忍愤怒,收刀拂袖退至一旁。

沈桂擡头看着慕景白的身影,道:“你是在同情我吗?”

慕景白转过身,看了看他,又擡头看向遥远天空。

此时,天际阴云已越来越暗,远处,渐渐有雷声隆隆。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白色凤尾鸟从空中飞过,美若白练丶穿云入画,可它,却是那样的……迷茫失措。

“我只是觉得,这世上之事多有不公,要不是经历过痛苦的事,也不会有偏执的执念。凡这世上的人,都无法选择如何‘生’,为此,只能拼命努力,想自己掌握‘死’。你的命,已注定活不过今天,你有什麽话,若现在不说,恐怕以後就再也说不出了。”

沈桂苦笑道,“你说得对,我注定活不过今天。慕公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听我说一个故事。”

慕景白点了点头。

沈桂长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有一个人,他从小在笳箜国长大,自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六岁被卖到公府。为了保护府上主子,他小小年纪就成了太监,跟着师父习武,受尽苦楚;十三岁时,两国开战,主人被派去战场,他也跟着去,结果,不久後的一场战斗,让他们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逃入难民中,被义宣王带回了大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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