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沈鹤剧烈颤抖了下,理智终于全面坍塌,成了一片废墟。
在满脑子叫嚣着想要陈清棠的糟糕状态下,沈鹤再也控制不住。
他一把将陈清棠抵在了墙上,一只手紧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掌着他的后脑勺。
然后低头就咬了下去。
咬的是陈清棠的脖颈,近乎用了六分力道,还挺疼的。
但只是一瞬就松开了,然后沈鹤急切又粗暴地开始亲吻陈清棠,两瓣薄唇在白皙的长颈上来回辗转,不得章法。
他灼热的呼吸宛如一场热风暴,要将人撕碎。
陈清棠嘴里发出低嗬。
耳朵周围的敏感部位也被沈鹤的吻照顾到了,他也是舒服的。
但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
所以,虽然对沈鹤很抱歉,但现在还不能让他满足。
于是陈清棠半眯着眼,轻声喊:“沈鹤……沈鹤,别这样。”
沈鹤动作根本没停,甚至更加急切:“抱歉……抱歉我有点忍不住……”
陈清棠能清晰地感知到,沈鹤湿热的唇瓣和舌头,是怎么样在他脖颈的皮肤上游走的,他有点意乱情迷了。
但这点小小的诱惑,还不能让陈清棠深陷。
可沈鹤不同,沈鹤刚开一点荤,这样对他来说是极大的刺激了。
陈清棠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微哑着声说:“你再动一下,暑假我们就别见面了。”
果然,这话好使得不行。
沈鹤几乎是立刻就顿住了,随后他一点点撤退开。
像只饿急了,进食进到一半,又被提溜着脖颈掐住命脉,不得不乖乖顺从的狼。
咔嚓一声,沈鹤惯性地掰响了手指骨节,带着发泄的委屈。
陈清棠没忍住笑,单手捧住他的脸:
“好了,我们正说事呢,你忽然就扑上来奖励自己,这对吗?”
沈鹤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尾红得狰狞。
凝视着陈清棠的眸子,几乎带上了几分恨意。
陈清棠无辜地眨眨眼,好吧,他承认他这次有点恶劣了。
没有谁饿急了吃饭时,被强制打断能开心得起来的。
不过陈清棠任然游刃有余,因为他知道这条狗是乖的,再饿都不会咬他。
陈清棠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沈鹤心口,掌心贴着。
能感受到一颗蓬勃的心脏,在喧嚣地跳动,近乎快要破开胸膛。
陈清棠直视着沈鹤:“告诉我,现在你这里是怎样的感受。”
沈鹤恨恨地看着他,抬手捉住他放在自己心口的手,力道大得把陈清棠手都捏红了:“好,我告诉你。”
“这里,很难受,又满又胀,快要爆炸了,还有一股我难以忍受的奇痒。”
“我的大脑告诉我,我很想要你,想到快发疯了,只要把你撕碎了吃掉,把你完全占有,我就会好受很多。”
这种东西,名为欲望,但沈鹤不懂。
他只本能地觉得丑陋不堪,粗俗下流,难以示人。
陈清棠眼波流转,好整以暇地问:“那,你要把我撕碎了吃掉吗?”
他像个路过人间的看客般,游戏,飘忽,好像此刻的事情与他全然无关。
这种态度让沈鹤莫名生气,于是眼底的恨强烈了几分,但更多还是心痒。
让他想把陈清棠,也拽进这肮脏欲望的深潭
看陈清棠跟他一样沉沦、痴迷,如同被诅咒般不得脱身。
最终沈鹤深吸一口气,痛苦地摇摇头:
“我的心又告诉我,它想把你珍藏起来,藏在心尖上,疼爱你,珍惜你,用世界上最柔软、最贵重的棉花,将你裹起来,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和伤害……”
这种名为爱意的东西,沈鹤同样不懂。
陈清棠听着这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的话,眼神也变得柔软:“那,你还觉得这是好像喜欢我吗?”
沈鹤摇摇头,他像个穷途末路的旅人,那样无助:“我不知道。”
陈清棠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温柔地对他笑:“那,你想要我怎么办呢沈鹤?”
温柔中夹杂着有毒的恶劣。
沈鹤怔住一瞬,随后抬起眼,用一种比岩浆更灼热,比海啸更汹涌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清棠。
陈清棠徐徐引诱:“沈鹤,你想让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