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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6页)

而东大营有条常年贪污军需的线让明丰帝更加寝食难安,京郊驻军拱卫京城,倘若发生动乱,带来的后果是无法估量的。

“你准备准备,带着人去汾州,将那一带的山匪荡平。朕倒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裴延年没应声,而是站起身来,朝着皇上行了一个礼,说了一个有些不相干的话题,“微臣要成亲了。”

“嗯?”明丰帝并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传闻,眼里闪过惊讶,又含笑着问:“遇上了心仪的姑娘了?哪家的?”

“怀远侯府的江三姑娘,准备这个年底就成亲。”

“这么快?”明丰帝更惊讶了,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个怀远侯府说的是哪家。

裴延年倒是也没有瞒着,将先前两个人成过一次亲、这次再成亲的事说了一遍。他原本就不善言辞,说话更是平铺直叙,只有在提到楚荞荞时,脸上的神色会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说话也随意了点。

“她怀了双生子,这个孩子来得意外,微臣不想京城中的人多加议论,只能委屈内子将婚事提前。”

在听说双生子时,明丰帝的眉心跳了跳,眼尾上扬着。

若是说是旁人,明丰帝心里可能还要嘀咕两句。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

孩子对于裴家来说,太珍贵了。就是明丰帝自己,每每想到镇国公府的那些老弱病残,心中都会生出愧疚来。

老国公追随先皇打江山,立下赫赫功劳之前,对于明丰帝来说就是个慈爱的长辈,裴青安、裴兰平两兄弟也是一处长大的小伙伴。

当年裴家三父子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到京城,前去吊唁的明丰帝站在满门的缟素之前,望着满门女眷和两个紧紧跟着的母亲身后的稚子,险些掉下眼泪来。

还是一夜之间像是长大了许多的裴延年站了出来,领着众人行了礼,递过来线香。

别说裴国公府想要孩子,就是明丰帝也乐意看到裴国公府人丁兴旺。

什么不正经?什么伦理纲常?人家两情相悦需要这些凡夫俗子在叽咕什么。

就是没和永嘉的亲事成了,明丰帝有点遗憾,但是也没想过做什么棒打鸳鸯的事来。

他快速想了想能代替裴延年去剿匪的人,发现都不大合适,便说:“既然如此,你便年后再出发吧。回来得早些,还能赶在你妻子生产之前。”

裴延年仍旧保持行礼的动作,没有起身。

明丰帝自己都觉得不大厚道,咳嗽了两声,“还跪着做什么。过来替朕磨墨。”

听到这句话,裴延年长舒了一口气,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微臣躬谢皇上圣恩。”

行完礼之后,他才站了起来,走到明丰帝身边,象征性地拿起墨条转了两三圈。

“你就这么喜欢那江家的姑娘,还耍起这些小心思起来。”明丰帝打趣说,“朕倒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先前断情绝爱的样子,还以为哪家的姑娘都入不了你眼。”

裴延年露出些无奈的表情,身上比往常少了很多严肃,对待皇上的态度更像是对待亲近的长辈,“遇上了就是遇上了,想要和她成亲过日子,没想过太多。”

明丰帝倒是起了兴趣,问了他一些关于江新月的问题,随后又将裴延年留下来用饭,叮嘱他成亲之后就要好好生活,留出一部分的精力来照顾府中。

裴延年从皇宫里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脑袋昏昏涨涨,说不出来的疲惫。上了马车之后,他就直接靠在车壁上小憩了一会。

同这些皇家人相处,远远要比行军打仗还要辛苦。

尤其是同这些年积威颇深、愈发捉摸不定的明丰帝相处。毕竟他年幼时候就被接进皇宫同皇子一起读书,明丰帝时常问他的学业,也可以说是由明丰帝教养的。

所以他同明丰帝之间还有一丝微妙的父子之情。

若是恪守君臣之礼,明丰帝会不喜,觉得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同自己有了隔阂。可要是他真忘了君臣之别,呵,裴家的功劳也不够他死几次。

这中间的度就特别难拿捏,裴延年跌跌撞撞几次也才能摸清这中间的分寸。

可仍旧免不了会觉得疲惫。

车轮压在青石砖面上,压住车轮滚动的吱吱声,稳稳当当一路朝着镇国公府前进。

等下了马车,裴延年头脑才觉得清楚一点。

他从侧门入内,两旁的下人在见到他时皆恭敬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就连动作都开始变得轻慢,生怕有冒犯到的地方。

在一片寂静声中,突然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我不去。”

裴延年递给砚青一个眼神,自己便先回去。还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见砚青找了过来。

“大少爷离家出走了。”

裴延年两旁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直跳,还没等坐下来喘口气,就带着人出去找裴策洲。裴策洲逃跑的心思很足,可奈何能力有限,连城门口都还没逃出去就被小叔连人带包直接扣了下来。

裴延年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单手将裴策洲从马上拖下来,扔到裴家的祠堂内罚跪。

裴策洲从小惧怕自己这个叔叔,之前敢在府中闹腾叫嚣,也是以为裴延年这段时间忙,顾不上上自己。现在看着小叔阴沉沉的一张脸,瞬间噤声老老实实在冰冷的砖面上跪着。

祠堂这边有专门的人打扫,可因为主子们呆在这边不长,没用过燎炉火盆之类的,因此格外地冷。真要是跪一晚上下来,人铁定会生病。

下人们全都噤声,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不要命地上前劝说。

可总有替裴策洲打抱不平的人。

裴延年落座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温氏就已经找过来了。

“现在天气这么冷,你让策洲在祠堂跪着,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还没看见人影,温氏的质问声就已经先到了。

她从门外冲了进来,看见裴延年好端端坐着,颇为不满,“他做的有什么不对的话,你好好同他讲道理就是,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罚他?”

“他做的叫什么事,就因为天冷不去军营?”裴延年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按着自己跳动的神经,声音淡淡。

温氏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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