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起水壶沏茶,神态悠然自得,看起来最近心情不错。
江瓷坐下后,看了看桌面摆放的茶台和各种茶具,直言道:“不瞒陈董,我今天来找您确实是有一件还算重要的事情要说,就是不知道说出来,陈董答不答应。”
陈厝一心在沏茶上:“江总先说。”
江瓷:“我想投资您成立的药企。”
一句话简明扼要表明她来要说的事情。
虽然在投资这方面,投资者大部分都是甲方,被投资者是乙方,但偶尔也有投资者是乙方的情况,不过江瓷今天来不是来做乙方的。
陈厝反应不大:“你不是说,你只答应我的条件,不参与和齐氏的斗争吗?”
江瓷回道:“我之前是这个态度,现在也是这个态度,想投资,只是觉得抑制剂这个行业有利可图。齐氏药业先前销售有副作用的抑制贴和抑制剂,都能在上市场赚那么多,陈董旗下的抑制剂如此完美,利润不是更多吗?所以我来分一杯羹,不知道陈董您是否愿意割舍?”
陈厝拿起茶壶慢慢倒水沏茶,水流沿着壶嘴落下,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叮叮作响。
药企刚成立,很多事情都在起初进行阶段。
博源这边虽然这些年做的不错,但要靠一个博源撑起一个刚起步的药企,还是有些勉强,所以之后进行招资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目前放眼整个临江城,能达到投资要求的只有傅家盛鼎、荣和国际、乔氏集团,再接着就是江氏集团,但傅家那边不好说,荣和国际对药企一直不感兴趣,乔家又因为乔云池住院偷拍一事对自己不满,绝对不会投资,剩下的只有江氏集团,一个未来发展势头很好的公司。
其实除了她们,陈厝也有别的选择,可一定会被对方狮子大开口。
江瓷和江家其实是最优解。
陈厝:“我记得江氏目前筹备了很多项目,因为资金链的问题,之前还在问盛鼎傅家拿投资,现在江总突然说要投资我的药企,你投资的了吗?”
江瓷道:“这就不是陈董你要考虑的问题了,既然是投资,能拿出钱就行。”
“你这么信誓旦旦,是因为和傅家二小姐顾斐然的关系吗?”陈厝抬眼看向江瓷。
江瓷听到这话,神色如常。
先前齐予司和信息素管理局的人直接登傅家的门,邀请顾医生去研究所,陈厝在研究所安插了不少人,她不会不知道,更何况自己和顾医生的关系也是随便一查就能查到的。
江瓷:“我和顾医生谈恋爱是我们两人的私事,不牵扯到两家的公事,更不会牵扯到钱,不过陈董您既然提了,想必您也应该能明白,如果我一旦和傅家结了亲事,那么这其中的关系就不一样了,再加上荣和国际和我们两家的关系,以后临江的局面谁也说不定。”
商业联姻,联的不止是两家人,还有背后牵扯的利益和关系网。
陈厝当然能想明白,不过有一点她不理解:“你们江家和傅家不是三十多年的世仇吗?为什么傅家二小姐会和你在一起,还有,傅阮意和傅显清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江瓷:“第一个问题我只能说,缘分;第二个问题,傅总已经同意了。”
傅阮意同意了?陈厝着实惊讶。
根据她这段时间得到的消息,傅阮意知道后,不应该是最生气的人吗?
江瓷:“这件事陈董可以好好想想,如果哪天想通了,就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和我说,我随时等您的消息,另外,国内著名腺体专家韩兰舟这段时间也会联系您,她和高老师是多年同窗好友,能力不错,有她们两位在,我相信陈董的事业以后一定是前途明亮。”
韩兰舟?
陈厝确实很早就有想法挖她,但她一直徘徊在陆家和齐家两边,没机会下手。
陈厝:“我会认真考虑的。”
江瓷站了起来:“那陈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陈厝这次起身了,“嗯。”
陈厝把江瓷送到电梯口,等电梯到达,工作人员把她送到门口。
江瓷离开这里,回公司开始着手忙碌工作。
这段时间忙着齐氏研究所的事情,公司工作耽搁了许多,得尽快重新上手,还有傅家那边也得想办法一个月内解决,不然拖久了,顾医生这边就瞒不住了。
晚上九点多,江瓷拿着资料和小柠去找江溪姐谈事情,结果走着走着忽然撞见一个人。
江瓷和江柠看到对方实打实的一脸震惊,对方看到她们两个更是一脸脚趾扣地的尴尬。
“嗯……小瓷,小柠,哈哈,好久不见,你们想我了没?”李望颂说着双手一拍,干笑着朝她们两人走过来,神情极度不自然。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看着。
李望颂一时间更加尴尬,脸颊都差点憋红,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回应一下吗?”
江瓷一本正经地抬起左手,看着空荡荡的手腕,问道:“望颂姐,这个点了,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
江柠:“我也是。”
李望颂继续干笑,说:“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你们谈,所以就来了,哈哈哈。”
“工作?”江瓷不信,“我记得江氏和荣和国际的合作上个季度就结束了,下个季度还没开始,望颂姐,您来是谈什么呢?还有,上个季度的工作是我接手的,就算您有问题,也应该是找我,怎么就跑到了江溪姐的办公室门口,是不是工作人员给您带错路了?”
李望颂一听,立马附和道:“对对,就是你们工作人员给我带错路了,我说我来见江总有事,可能她们误会成你姐了,所以就把我带到这里了,害,你说这事儿办的。”
江瓷:“可我姐的称呼不是江总,是江董。”
李望颂笑容僵住:“……”
江柠轻笑,说:“没事,望颂姐,可能姐刚回来,你一时间没来得及改口。”
李望颂这会儿已经笑不出来,只是一味附和:“对,大概是我喊错了,工作人员也误会了,那个,这么晚了,我就不和你们谈工作了,你们早点下班,明天我再来。”
李望颂说着就要走,但在路过江瓷时,被拉住了胳膊,并叫住:“望颂姐。”
李望颂紧张道:“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