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云裳道:“刺客已经抓到了,大理寺已将他们画押的口供交给陛下。此事与郡主无关,曹大人请回吧。”
曹顺不依不饶道:“大理寺是大理寺,刑部是刑部。不论结果如何,都不该由师将军传话。”
妃千笑点了点头,若非她肩上正疼着,她一定要给曹顺击节叫好。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般有种的人。
这样铁了心的和她作对,当真是不怕死。
既然他不怕死……
妃千笑一抬手,“大理寺说我无罪,我就是无罪。就算我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定罪。区区一个刑部侍郎,还敢栽赃陷害我。来人啊,给我打!”
曹顺毕竟带着皇帝的手谕,妃千笑把人赶走也就是了,这般当街殴打,实在是……
师云裳想拦着,根本拦不住。
妃千笑的亲信似乎与她一样,做起事来不顾后果。
曹顺被打了,也不敢还手。
方才妃千笑不过是害怕府上真的有什么对她不利的东西,才不让曹顺带人去搜。而今大理寺已经查出了刺客与她无关,妃千笑自然不会再给刑部留面子。
妃千笑的人将曹顺打了一顿,又剥了他的官服,将他绑起来丢到了菜市口。
这个时间,菜市口人来人往,曹顺只怕日后都没脸见人了。
师云裳看着妃千笑,眼神有些微妙。
这样不顾后果,不给人留面子,她真的是定国将军的女儿吗?
妃千笑打了个呵欠,假装看不出师云裳的欲言又止,“师将军,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了。慢走,不送。”
师云裳:“你非要如此吗?”
把朝廷里的人都得罪透了,把自己的名声坏了。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妃千笑转身,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师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么?”
要不是师云裳的人追她,她也不至于受伤。
她若不受伤,就能亲自把曹顺打一顿出气。
今日这口气还没完全出了,妃千笑看师云裳实在是不痛快。
师云裳还想说什么,妃千笑已经回了将军府。
厚重的大门被关上前,阿巧低声道:“师将军,将军府外耳目众多,我家小主子不便请您喝茶,您还是早些回府吧。”
打发走了那群人,妃千笑已经累得虚脱。
一大清早,饭都没吃,伤口还疼着,就要出来应付这些事。
阿巧扶着妃千笑上了软轿,拿帕子替她擦了擦额间的汗,道:“小主子,我瞧那师将军似有话想对你说。”
“我不想听。”妃千笑合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
她怎会看不出师云裳有话想说。
只是,这一世她只想明哲保身,不想掺和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