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千笑的脸确实是她打的,手也确实是她咬的……
阿巧最心疼妃千笑,见她疼成这样,下意识觉得是姜祁月仗着妃千笑纵容,便肆无忌惮。
不过,她的小主子不是躺在软塌上吗,怎么上了床?
再看两人皆是发髻凌乱,衣衫不整,阿巧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妃千笑大口喘粗气的声音。
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忙对阿巧说:“阿巧,不怪她,是我自己说这是止血药……”
阿巧气急,她搞不懂,为什么都这时候了,小郡主还是这般维护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
眼见着妃千笑疼得不轻,血也越流越多,阿巧只能先去请府医过来帮她处理。
阿巧走后,姜祁月气呼呼地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我没骗你,我也不知道这个这么疼……”妃千笑脸都白了,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姜祁月,“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对上这张脸,姜祁月的气居然一下子就消了。
这个妃千笑是傻子吗?
明明疼得要死,却还是在道歉。
姜祁月别过头,道:“我才懒得和你生气!”
“不生气就好,你伤还没好,千万不能再动气了。”
妃千笑并不算傻,她只是害怕姜祁月生气。本来就身子不好,要是气坏了可怎么办。
姜祁月忍不住回头,望着眼前的人,她忽然有些想不明白。其实妃千笑也没做错什么,反正疼的是她自己,可她为什么要道歉?
姜祁月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
府医听了阿巧的描述,只恨妃千笑太不让人省心。她急匆匆赶来,见妃千笑与姜祁月都坐在床上。妃千笑手上都是血,却直勾勾地盯着姜祁月,姜祁月则抱着被子看向别处。
房间里的场景,实在有些诡异。
府医看出了妃千笑似乎是挨了一巴掌,不过想到妃千笑平日的做派,若她吓着了人家姑娘,被打一下也没什么。
这些日子与姜祁月接触,府医便感觉她是个有教养的姑娘,她又甚至妃千笑的秉性,自不会像阿巧那般不由分说地包庇妃千笑。
府医走上前,替妃千笑处理好伤口,有些责备地说:“小郡主,你不通药理,怎能乱用药。”
妃千笑撇了撇嘴,“我知道你不会将有毒的东西放在我这,即便用错,也不会有大碍。”
“荒唐!怎会无大碍!那薄荷脑是外用的,有活血的功效,你怎能直接用在伤口上。再多用些,止不住血,看你和谁哭!”府医当然不会像阿巧那般责备姜祁月,她知道这事定是妃千笑不好,于是训斥起来也没有太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