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what?耍大牌又怎麽样?咱有那个资本,谁爱说谁说去,嘁。”戴尧桀骜地咂了咂嘴。
邢素思考一会儿,道:“也好,上次宣传照的事估计就是闫双那老不死的在搞鬼,是该杀杀他的威风,不过还是别太晚,得罪狠了我怕他给你穿小鞋。”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这局刚开,打完再说。”戴尧不耐烦地打断她。
画面安静了一阵,邢素的声音又响起:“哦对了,戴总让我跟你说最近注意点,有狗仔跟拍,让你暂时别跟那个小模特见面。”
戴尧“嗯”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那女的早玩得没劲儿了,你回头给点钱把她打发了得了。”
视频到此为止,短短几分钟之内,信息量可着实不小。
馀文水恍然想起了这是哪一天,就是他坐在闫双身边看拍戏那天下午,戴尧迟到了,闫双大发雷霆,邢素编了个拙劣的借口说是水土不服去医院了。
呵呵,我可去尼玛的医院,这不窝在酒店打游戏呢麽!馀文水气炸了,他还记得戴尧那天的表现极差,大大地拖慢了剧组的进度。现在看来,保不齐也是他故意而为。
视频里的每一条对话发出去都是一条大热新闻,够戴尧那狗东西喝一壶的。
这麽一想,馀文水心情好了点,退出视频,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还是个‘宝藏男孩’,让我看看,你还有什麽惊喜是朕不知道的。”一边说他一边退出视频,返回,点进那个名为“surprise+”的文件夹里。
两则视频,其馀都是图片。小图看不真切,馀文水随便双击了一张,弹出大图。
“哎哟我去!”馀文水大骂一声,连忙退出图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炸毛,从凳子上弹起,以致凳子“啪”一声倒在地上。
面红耳赤,连呼吸都有些急促,馀文水越想越恶心,不解恨,又骂了一声:“这狗逼玩意儿!”
骂完,他忽的又想到什麽,连忙对着手机那头的贺梓秋喊:“贺哥,你先别点开另一个文件夹!”
可惜,晚了。
就在馀文水点开没多久,贺梓秋也已经看见了,不过他的反应就没馀文水这麽夸张,面不改色心不跳,顶多是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百十来张艳照,自然是戴尧跟不同女生的,尺度之大令人咋舌。
贺梓秋点开那两则视频,拖曳进度条快速浏览了一遍,当即发现了问题,这可不是简单的桃色-视频,倒像是mj,视频里的女生全都意识不清。
啧,衣冠禽兽。贺梓秋在心里给戴尧贴上耻辱标签,退出视频,脸上浮掠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那头馀文水还在骂:“渣男丶畜生,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是这种的人,真是懒蛤蟆娶青蛙——长得丑还玩得花,不行不行,看了不干净的东西,我要去洗洗眼睛。”说完,他真跑进了浴室,贺梓秋隐约听见了水声。
等他再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贺梓秋问他:“这些你想怎麽处理?”
馀文水乌溜溜的眼珠一转,挠头说:“都听你的,你怎麽说我就怎麽做。”
“嗯。”贺梓秋应了一声,同时陷入思考,食指在桌面轻轻敲击,随後嘱咐说,“你跟剧组请个假回一趟北京吧,是时候跟嘉华提解约的事了。”
馀文水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指了指电脑:“用这个?”
贺梓秋笑着反问:“怎麽,你觉得筹码不够?”
馀文水摇头,叹了口气,“够是够了,就是这麽轻易就放过了戴尧那人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会。”贺梓秋笑着眯了眯眼,语气格外笃定,仿佛一切早已胸有成竹,让人格外安心,“好戏还在後头。”
馀文水没再反驳,找了个u盘插进电脑将“惊喜”拷贝下来,又听贺梓秋交代:“你跟闫导说让剧组暂时不用帮你发声,时机没到。”
“好。”馀文水挂断视频,给闫双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又给席宇打了个电话让他订机票回北京。
另一边,贺梓秋将戴尧的艳照选出一部分打印下来,用不透明深色文件袋装起来,叫来薛彬,把东西交给他,“查一查照片上这几个女孩的信息和联系方式。”
薛彬接过文件袋,拿出照片瞄了几眼,“啧,玩儿挺大。东西哪来的?”
“人家背後有厉害的帮手呢。”
薛彬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毕竟最近可为这位操了不少心,只是细细一品,这话里话外竟有股子酸劲儿。
贺梓秋又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密封好的档案袋给他,“把这份资料匿名投给税务局。”
他想了想,笑着补充道:“同时让营销号下场,散布戴尧在片场耍大牌,辱骂导演,不尊重前辈的言论。”
是时候该为他在乎的人讨回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