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要拒绝的梁修竹看着孙朔脸色凝重,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不情不愿的把脚伸了过去。
孙朔抓住他的脚,没有丝毫的嫌弃之意,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两个手掌互相摩擦将手心搓热覆了上去。
孙朔的掌心热热的,放在受伤的脚踝上。那处的痛感好像也微微减轻了。
梁修竹看着他的动作,心中的委屈消了不少。
下一刻,孙朔的手掌在他伤口上按摩起来。
受伤的脚像是被针刺一般,梁修竹立刻疼的冒冷汗,眉头绞紧大叫:“你干什么?轻点轻点!痛死我了!”
叫声刺耳,孙朔解释起来:“药粉若是没有进到患处,用了也是白费力气。忍着点我尽量轻点。”
孙朔看着他扭曲的面部,手上动作没停,掌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放轻了一些。
知道缘故,梁修竹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叮嘱他:“轻点,疼死人了。”
寂静的林子,两道人影在一棵树下。隐隐约约传来抱怨声。在林子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处理好他脚上的伤口,孙朔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已经西斜,今天他们在林中还没有走出去多远。
要赶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不然荒郊野外的指不定碰见些什么。
“快上来,太阳快落山了。”孙朔在他面前蹲下,语气急促。
刚才就是因为这事闹了不愉快,梁修竹还有些不自在呢。听见他的话想到现在两人的处境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瘸一拐的站起来,爬到他背上:“麻烦你了。”
“嗯。”孙朔低低的应了一声,背着他找庇护所。
“山洞!”
宋怀夕趴在马车的窗沿上,指着远处的山坡上的洞穴惊奇的喊。
“看见了。”
赵昉烨搂着他的腰将他抱回来。顺便将车窗的帘子拉上。虽然是春天但是越靠近西北,风中就更容易起尘土。
怕他一不留神迷了眼睛。
赵昉烨摸了摸宋怀夕的眼皮:“外面有风沙,怀夕不要探出去。”
听话的点点头宋怀夕道:“知道了。”
他们的马车已经快接近西北,周遭的景色已经变得荒凉起来。
走了有好几天了,周围都是荒原不见人烟。
常年干旱少雨,气候异常干燥,水源显得尤为珍贵。
由于缺乏雨水滋润,大地干裂,草木生长艰难,稀稀疏疏,只有寥寥几根干枯的树木伫立在黄土之上。
即使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季,一路行来也难以看到多少绿色,更别提能看到别的活物了。。
对于没有出过京城的宋怀夕来说,眼前的一切他都十分的好奇。天上的秃鹫,地上的枯枝,远处被风侵蚀的山洞。
一件又一件,在他眼中都是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