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不宽只有两个人并排走的宽度,过道的两边全部都是狭窄的牢房。
铁栅栏里犯人的眼睛从脏污的头发中透出来,望着他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光亮。
麻木得像是活死人一般。
好奇打量的宋怀夕与他们目光相接,身子一抖他只觉背脊一阵发冷。
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紧紧跟在孙副官的身边。
除了带路的狱卒,孙副官身旁还有一个面容白净的小厮。
小厮动作急切,目光在一间间牢房里不断地巡视。
脚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宋怀夕也跟着他加快步伐。
终于一行人在大牢的深处停下脚步,孙副官看向里面的人,对着一旁带路的狱卒:“开门!”
宋怀夕透过铁窗看见里面的人,立刻眼眶一红抓住铁栅栏说:“爹娘!哥哥!”
进了牢房,宋怀夕才看清楚三人的样貌。狭窄的角落宋子艮林如珪和宋廉钰三人挤在一起。
牢房内只有一张铺着草席的木板,上面正躺着双眼紧闭的宋子艮。
林如珪和宋濂钰守在他身边。听见声音,二人齐刷刷的抬头。
看到是宋怀夕眼中皆是惊讶和慌张:“怀夕?!你怎么会来这里!”
宋怀夕立刻跑向两人。
林如珪身上穿着单薄的囚服。
发髻散乱端庄秀雅的面庞如今沾上脏污憔悴不堪,头上生了许多白发。
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一样,但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痕。
而一旁的宋濂钰,身上单薄的囚衣破烂。
有鲜血渗出将破洞处染红,原本翩翩公子的相貌也被折磨的十分的狼狈。
视线转向他们身后躺着的宋子艮,宋怀夕刚刚还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像是决堤一般,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
“爹爹!”
宋怀夕猛的扑到床上那个血人身边,心脏像是被狠狠的攥紧捏碎了一般。
巨大的悲伤瞬间将他淹没。
抖着手,宋怀夕不敢触碰床上的人。又心疼又生气。
“这多疼啊!好多血!多疼啊!为什么打爹爹!呜呜呜为什么打爹爹!。”
宋濂钰和林如珪,见他这样也忍不住落泪。
他们宋家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突然,一直站着的小厮看见宋子艮的惨状也忍不住哭泣起来。
宋濂钰狐疑的望向他。
眼中神色转变,立即警觉起来,视线看向牢房外。
狱卒不在。
起身走到小厮身边宋廉钰小声道:“琼婳?”
赵琼婳抬头,眼中蓄着泪水望着满身伤的宋濂钰泣不成声:“廉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