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将要溺亡的时候适时飘来的一根浮木。一根专程来拯救他的浮木。赵昉烨将他牢牢的抓在手中。
一丝一毫也不肯放他逃离。
赵昉烨转过他的脸摩挲着他殷红肿胀的唇瓣,眼中的阴郁未散:“疼?”
当然疼啦,赵昉烨明知故问!赵昉烨是傻瓜!
宋怀夕更生气了。鼓着腮帮子双眸瞪圆了:“当然啦!”
见他这副样子,赵昉烨神色未变,只是将他揽紧了些语气带着冷冽和偏执:“就是要叫你疼,疼了才长记性。”
就是要让他疼?
一贯享受着赵昉烨宠溺的人,听见这冷冰冰的话。一下子委屈了,眼睫湿润扑闪着声音哽咽。
望着赵昉烨眼睛骤然发红:“为什么”
温柔的抚摸着他泛着薄红的眼尾,赵昉烨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他不为所动:“你是我的人,若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顿了一下,垂眸看着怀中神色无辜的宋怀夕。视线流连在那张漂亮纯稚的脸上。
抬起他的下颌,赵昉烨语气认真:“到时候,我便给怀夕造一个华丽的黄金笼,将怀夕关在那里面哪儿都不许去。你说好不好?”
话音刚落,宋怀夕就背脊一凉。
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仿佛是看见了自己被关在笼子里的场景。水润的眸子仰面望着赵昉烨。
透过那双淡色的瞳孔,宋怀夕窥见了一丝阴翳。那是他从来不曾在赵昉烨眼中见到过的神色。
而如今他见到了,宋怀夕感到陌生。
伸手拽着他的衣袖,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他那些话的意思,但还是小兽般的直觉敏锐的察觉到危险。
宋怀夕眼神怯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不要不要大笼子”
抬手摸着他的发顶,赵昉烨眼眸中带着还未消失殆尽的偏执和狠厉。
声音温柔,那个宠溺温柔的赵昉烨又回来了。言语中透着满意之色:“怀夕乖乖听话,我怎么舍得关你呢?”
宋怀夕一听,立刻答道:“怀夕听话的。”
“听什么话?”
“不说别的男人的名字。”
赵昉烨闻言望着他摇头,伸手点了点他的唇。
随后手指上移摸着他的头:“怀夕,想也不行。你心里眼里只能有我知道么?”
“知道了。”
书房,赵昉烨坐在雕花木椅上,手边的一盏白毫银针散发着悠悠茶香。
垂眸扫视着暗卫送上来的厚厚一叠卷宗。卷宗上赫然三个大字:“李皓阳。”
李皓阳,家中独子。父亲官职不大,身世并不显赫,但是好在他自己争气凭借着埋头苦学考入了逸才书院。
目光落在年纪的那一栏,赵昉烨垂眸不语。宋怀夕今年也不过刚及冠,李皓阳听说也个翩翩公子又与宋怀夕年龄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