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回来了,刚坐下来没多久!小余,快过来,跟我说说,你和白砚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余念念一听,白老这是还没知道情况,于是眼珠子一转,小碎步转到柜台里面,坐在白老身旁,冲着他的耳朵一阵低了咕噜。
几分钟后——
“什么?有这种事!”白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拐杖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两声巨响。
白砚匆忙从后屋走出来,看着自己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吃完年夜饭就被你妈叫回崇安啦?”白老瞪着眼睛问。
白砚眼神转向余念念,她一阵心虚,赶紧起身,挽住白老的胳膊,让他坐下来,同时给他顺着气:“白老,您消消气!”
白老又气不过地站起来:“这么说,你没跟小余父母敬酒?”
余念念又把他扶坐下:“哎呀白爷爷,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白砚吃了虾,都进医院啦!”
“念念……”白砚出声提醒,“我已经好了,爷爷,没事了。”
余念念扭过头去,不看白砚,一副“我就要告状”的样子,对着白老小声道:“白砚脸都疼白了!”又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红痕:“看!给我胳膊抓的!您说她怎么这么狠心呐!”
见余念念一脸痛心的样子,白老倒不气了,眼里带了笑意,问:“小余,你心疼白砚啦?”
“我……”余念念梗住,“也不叫心疼吧,毕竟,大家是朋友,我也不想看到他生病……”
白老注意到她抱在怀里的保温盒,笑意更深:“这是给白砚带的?是你亲自煮的粥么?”
轮到余念念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掩饰地原地打了个转:“白老,您怎么不心疼心疼自己孙子,还老问我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白老:“哦,好好好,我心疼,心疼着呢!白砚,你过来!”
白砚听话地走近,坐在两人对面,静静等着自己爷爷问话。
余念念也坐下,关心地看了眼白砚——他眼下一片青灰,脸色还有些虚弱——同时,也期待白老对那个姓翁的女人做出些评判。
只见白老摸着胡子,沉吟了片刻,看向白砚,语调关切:
“白砚呐,我还是想知道,咱们准备的那些礼物,小余父母还满意么?”
伤口
颜喜书画斋,爷孙俩一起安抚一只炸毛的余念念。
“心疼心疼!我跟你一样心疼白砚!”
白老的语气像哄小孩,余念念的不满仍挂在脸上。
白砚眼里藏着笑意:“念念,爷爷是知道我每次吃虾只会胃疼,不会有危险,所以才没那么着急。”
余念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感情疼的不是你自己?我这是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过,话说回来,你母亲怎么突然回来了?她这次回来是干嘛的?”白老正色道。
“她……又离婚了。”白砚低声道,“分了一笔财产,自己一个人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