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经过五年的冷淡相处,他们之间即便有感情,也应该不多吧?
职业素养让她下意识地扬起嘴角亲和的笑容,道了一句感谢。
办完手续,苏浣开车去了律所,等回到阖乐园时已经将近五点。
屋子里摆上了两个已经打包好的大纸箱,看来谢炳已经准备搬家了。
恰好谢炳从厨房出来,他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薄毛衣,头发有些凌乱,手里还端着年糕的卡通狗碗。
两人此刻对视,不知为何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这么快就搬走?房子找好了吗?”苏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主动问道。
谢炳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目光,怕自己与她多对视几秒,一下午构筑起来的坚硬城堡便会在无声无息之间崩塌溃败。
“还没有。”谢炳言简意赅道。
他将手里的狗粮放在地上,里面还夹杂着刚煮好冷却完毕的鸡蛋碎,年糕早已迫不及待,立马凑过来狼吞虎咽。
谢炳心中抑郁低落,他不敢再看苏浣,于是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一下年糕的脑袋。
他的袖子半挽着,露出白皙却肌肉流畅的小臂。
苏浣拢了拢自己的长发,要是她现在就赶谢炳和年糕走,是不是有些太无情了?
他一个人带着一只大狗,应该不太好找房子吧?
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们没什么感情,但这五年相处还算愉快。
谢炳这个人无趣得很,但却也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这屋子的每一处都是他布置的。
如今就这么把他赶走,苏浣的良心有点过意不去。
“嗯,那个,要是你还没找到,就先暂时住在这吧。”
谢炳听闻,抬起了头,年糕也昂起了小脑袋。在苏浣看来,他们竟有几分相似。
“可以吗?”
谢炳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模样,有些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苏浣点了点头,轻咳一声,走到一旁的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谢炳悲哀地发现,即便苏浣那样对他,他依旧会因为那算不得挽留的话语而欣喜。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叫嚣着离开,一半贪恋着最后的温暖。
冷静期第1日(1)误会。
衡正律师事务所内,在敞亮干净的会客室里,苏浣正凝神专注地阅读电脑上的案卷。
罗羡逸坐在她不远处的椅子上,咖色风衣和浅蓝卫衣,衬得他风流不羁中带着阳刚帅气。
他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眼神却渐渐地转移到苏浣的身上。
他只觉得苏浣身上有一种成熟而清丽的美,如同一朵完全绽放的海棠,不自觉就吸引住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