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你别忘了,我能给你那麽多东西,自然也就能收回,就如同你妈妈一样。”
要是夏瀚川没提起妈妈的话,夏汐还不会反应那麽激烈,她一想起自己的妈妈,骨头缝里都透着寒凉的疼,嘴角满是讥讽的吐出一句话。
“夏瀚川,你又在这里装什麽呢?你原本就是一头恶狼,说什麽跟我妈妈一样,当初你们家是怎麽对她的,我心里一清二楚。”
她说这话时,浅色的瞳孔中充斥着愤怒与仇恨,随即又飞快一闪而过。
再次看去时,只剩下满眼的泪水与痛苦,夏瀚川晃了一下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你要是再闹,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到了此时此刻,夏瀚川还觉得夏汐只是在无理取闹。
夏汐也懒得再跟他说什麽,脸颊留下晶莹的泪珠,一脸愤恨悲痛转身离开。
她掌心紧握,指甲直接渗出血迹。
她知道自己没有跟夏瀚川抗衡的资本,只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走到大路旁,夏汐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打车就去了酒店。
她来到世纪酒店後,直奔顶层的总统套房。
这是季怀家的産业,常年给她在顶楼留了套总统套房。
夏汐推门进入,十分熟悉这里的一点一滴,以前还未光明正大回国时,她就想办法回来住在这个地方,调查关于妈妈的一切。
脱掉鞋子,夏汐赤脚行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远处是偌大的落地窗。
她开了瓶红酒,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曳,仿佛此刻她的心情一般波涛起伏。
抿了口红酒,浓郁醇香的味道在口腔扩散,随即化作一股微醺,充斥在体内,让人愈发沉醉。
喝了点酒,夏汐便打开保险箱内的东西,一一翻看着。
这有一部分是妈妈当时在公司时的情况,还有一部分是她留下来的手稿,还有自己少年时胡乱画的东西。
手稿上胡乱画这些东西又记录着她的碎碎念,每次看见,夏汐感觉妈妈就在身边陪伴着一样。
她抱着手稿哼唱着,而是妈妈给自己哼的歌儿。
原本这一切惬意美好,忽然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断。
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季怀焦急的站在门口。
“你快去楼下1801房,夏瀚川来了。”
那一瞬间,还有些微醺的夏汐顿时惊醒,立马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朝着楼下匆匆跑去,还不忘回头跟季怀道谢。
“多谢。”
夏汐手提着高跟鞋和外套,直接打开1801的门,刚把东西放下,门就被人敲醒。
她骤然看向房间门口,心中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最後揉了一下头发,假装刚睡醒走过去开门。
结果门一打开是清洁工询问:“小姐,需要打扫卫生吗?”
夏汐心中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微笑着摇头拒绝?
“不用打扫卫生,多谢。”
原来不是夏瀚川,吓了她一跳。
夏汐转过身就要将门关上,一只手忽然撑在门上。
一股雪松清香伴随压迫感袭来。
她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夏瀚川。
夏汐转过身就尝试将门关上。
可夏瀚川毕竟是个成年男子,他只是稍微一用力,门就被彻底甩开,反弹到墙上,发出清脆的动静。
房间内只剩下房门反弹的声音。
夏汐擡眸望去,眼神冰冷平静。
“你来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