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心有不甘。
继父的那一份她从未觊觎,但属于母亲的那一份,理所应当是她的!
母亲总是在愧疚,说没有时间陪她,但很快又会打起精神,会双眼放光的跟她说,她为她攒下了很多钱,足够夏汐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母亲那些年那样辛苦,拼命挣来的,不能就这样落进别人手里!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爬上棋桌,哪怕代价是她自己……
朝阳洒下,屋里一片的狼藉昭示着昨夜的荒唐,夏汐轻哼一声,睁开沉重的眼,只觉得浑身酸痛,却见夏瀚川已经站在床前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夏汐微微咬唇,在心里暗骂他简直是头牲口,嘴上却软言细语的问:“这麽早就要走?”
“嗯。”夏瀚川头也没回,手中系着扣子,将精壮的肌肉线条藏在那薄薄的布料下:“昨天是赶过来的,推了两个会。”
夏汐微微挑眉:“我陪你去?”
夏瀚川动作一顿,看向夏汐的眼神饶有兴致:“昨晚还没够?”
夏汐拿枕头扔他:“跟你说正经的呢!我也毕业了,你总得给我找点事做,不可能总把我当金丝雀小情人养着吧?”
夏瀚川笑着去挑她的下巴:“也不是不行……”
夏汐装作赌气,不再理他,心里却在盘算,该怎麽寻个合适的契机进入公司。
夏瀚川确实还对她有些兴趣。
但兴趣有多大,能维持多久都是问题。
她不可能指望着靠这麽点兴趣让夏瀚川把她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双手奉上。
更别说如今夏家也正在催着夏瀚川结婚,婚姻带来的变量实在太大太多,说不准一切就会脱离掌控,留给夏汐的时间实在是不多。
见夏汐似乎在沉思,夏瀚川低头吻着她的脖颈,夏汐向来怕痒,浑身一颤就想躲,却又被牢牢抓住。
“行了,别想那麽多,我会安排好的。”夏瀚川不轻不重的捏着夏汐的肩膀:“你才刚回国,好好休息,等我忙完这阵,给你办接风宴。”
夏汐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泄了气,软了声调,顺势靠在夏瀚川的身上,伸出手指逗弄夏瀚川西装上的纽扣:“那我就等着夏总好好安排了。”
夏汐把“夏总”两个字咬的极重,唇齿摩擦间总能嚼出几分意味不明的隐蔽暧昧。
夏瀚川攥住她捣乱的手,含着笑意低声骂了一句什麽。
室外春光正好,室内春色无边。
好一会儿,暴风雨才终于停了下来。
夏瀚川的大手一路攀升,酥酥痒痒,最後停留在夏汐光洁的脸蛋上。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又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换衣服,去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