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枭嗤了声,眉眼清冷,含着怒气:“回答我!”
盛眠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挣扎着拍开他的手,冷声道:“沈医生帮过我,我请他吃饭作为感谢,这个回答陆总满意吗?”
陆霆枭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忙非要找他?你和他很熟吗?我是摆设吗?”
“陆总日理万机,每天都在陪着你捧在心尖上的白月光,哪里顾得上我。”
盛眠嘲讽的轻嗤了声。
她何尝没找过陆霆枭?
在她查出胃癌晚期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打给了他。
可他那时却在陪着宋雨柔,对着她嘘寒问暖,体贴照顾,丝毫没有想过她的死活。
在她胃病发作、晕倒吐血的时候,他还是在陪宋雨柔。
现在却跑来质问她为什么不找他,真是可笑。
看着盛眠清冷疏离的眉眼,陆霆枭心口莫名揪痛了下,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他启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盛眠直接出声打断道:“陆总不用觉得愧疚,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当然,以我的身份,似乎也没那么资格。”
“但同样的……我跟谁来往都是我的自由,你也没有质问的资格。”
陆霆枭握着方向盘的手猝然收紧。
手背上根根分明的青筋绷紧,那双漆黑的凤眸里,似乎有无数情绪在涌动。
“你真是这么想的?”
盛眠别开脸,不去和陆霆枭对视,她拼命抑制着鼻尖酸涩的感觉,和心底泛起的阵阵刺痛,轻轻点了下头。
“嗯。”
车里瞬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陆霆枭没再开口,可周身弥漫的气息却越发阴冷。
等车子停下,盛眠立刻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谢谢陆总,我先走了。”
陆霆枭都没来得及叫住她,车门就被“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
陆霆枭揉了揉眉心,拳头猛地砸向方向盘,烦躁地靠在椅背里,眸色越发深沉。
盛眠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吴佩兰打来的电话,“周末回家一趟,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直接电话里说吧。”
她不太想回去。
盛家对她来说,不像是家,更像是噩梦一般的地方,几乎关于盛家所有的记忆,都不怎么美好。
吴佩兰瞬间就恼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没本事帮家里拿下项目就算了,现在连家都不回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一阵阵尖锐刺耳的谩骂声不断往盛眠耳朵里钻,耳朵嗡嗡的,脑子仿佛快要炸掉一般。
盛眠皱起眉,冷着脸反驳道:“如果我真的没有良心,当初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
“你再敢说一遍!”
吴佩兰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的电话那端的盛眠怒吼。
这些年盛眠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不管他们提多过分的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